姜月白听完没吭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让手下人把方知有接过来。
他发了话,即使段灼雪再不乐意,也只能乖乖站在原地看着方知有被架到太女的马车上。
段秋池却长舒一口气,觉得这样甚好。
马车里,方知有安静的靠着车壁。姜月白一连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没有回答,只会温柔的看着他笑,弄的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长好给自家殿下添了杯茶,柔声劝道“方大人大概是真的醉了,连人都不认识了。”
听到他说话,方知有又转过头冲他也笑了下。
“上午还在说想过几年再考虑成家,现下就与尚书府中的约在一处。”真是···
他咽下口中未说完的话,不善的眼神败在那张又转过来冲他笑的脸上。
算了,懒的和醉鬼计较。
马车行至一处青木巷最里面的小院前,长好下去敲门。
方知有睡着了,微弱的光亮透过帘子缝隙照进来,在她脸颊处打下一道纤长的光。
姜月白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她有反应,只好伸过手去轻拍她,谁成想马车就在这时突然动了一下。她本就意识不清,被惯性一带,整个人栽到探身过来的他怀里,清淡的莲花香扑了满怀。
她轻声咕哝了一句,又睡了过去。徒留他一人不知所措,还抬着手维持刚才的姿势,怀中人柔软的依偎着他,像是不知人间事的仙子,圣洁,依赖。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与人这般近距离接触了。
自打他五岁懂事起,就开始学着用冷漠的面具拒绝身边所有人近身,能贴身侍候的除了长好再无别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谎言,逼得他不得不做一个冷漠孤寂的人,以防无意间暴露自己的秘密。
“殿下,马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您没事吧?”侍人在外面担心的问。
“无事,长好还没回来吗?”被一句话惊醒的姜月白倏然起身,推开还趴在自己怀里人事不知的方知有,掀起帘子了下马车。
长好正带着忘忧出来,一到车边,疑惑的看了眼站在马车旁的自家殿下。这会正是初春,夜晚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殿下不在马车里等着,跑出来干什么。
姜月白没看他,扫了眼忘忧,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出来接自家主子,不进马车寻人,站在外面干看着长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