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寻是个有才干的,可惜姜文年轻时重文轻武,年纪大了又有些窝囊,她一腔抱负得不到施展。如今正是大好的机会,受贿案让空虚的国库充盈起来,军饷有了着落,姜文被西域张狂的态度行事刺激,愿意拿出手里的十万兵出征。
有兵,有钱,即使兵力弱一些,军心有些散落,也总归比报国无门要强。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了。”方知有感叹。
“何止,明日上朝你就看吧,这翰林院掌院空悬,江清一一派的人提了不下八百回,都被姜承玉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明日,她们定会按捺不住,旧事重提。”
聂雪摇摇头,方知有这一步棋下的太妙,就连她都险些被蒙进去。
重创江清一一派后快速抽身,以利诱使姜承玉主动接过这把对付姜听晚的刀。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稳坐钓鱼台看他们狗咬狗。
“明日本宫告了假,朝堂之上劳聂太师费心,恐怕也无法去送樊将军了。”姜月白语气淡淡。
“无事无事,殿下好好养伤。”樊寻说着,顺手给他添了些茶。
姜月白右手抬起杯子,抿了一口。方知有才发现他的脸色较平时,好像是更加苍白了。从进来到现在,他的左手一直都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过,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怎么不知道。
议事结束后,方知有趁着姜月白出去跟侍从交待事情,悄悄问樊寻“殿下什么时候受的伤?”
“三天前 ,大概是下朝后,被刺杀。”樊寻算着日子,一扭头诧异道“你不知道?”
方知有茫然的摇了摇头,她那日蹭姜月白的马车回来时,他还好好的呢。
“那这两日上朝你也没瞧出他不对劲?”
方知有继续摇头,她官职低,几乎站到最后面了,可他是太女,站在第一排,隔那么老远,她自然看不见。
“无事无事,殿下不会为这点小事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