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真以为嫁了人躲在侯府不出来,就拿她没办法了?
接了安神汤,他喝后,南王妃服侍他去榻上歇息。
他拿着手杖借力,用另一只腿去了榻上。
南王妃转身去收拾碗,去了盥洗室,等她端着一盆水过来时,就见南王已睡着了。
“王爷,王爷。”她唤了两声,对方没有回应,南王妃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南王当然不会想到,在他喝的汤里不仅下了安神汤,还下了一点点迷药。
下面的人更想不到,南王妃存了灭南王的心。
南王妃拿起湿了的帕子放在了南王的脸上,一层又一层的往上叠加,看着对方身体起伏,在昏迷中还有着轻微的挣扎。
这种挣扎是徒劳的,他很快就安静下来。
南王妃静静的看着他,面上冷漠。
昨天听到南王说侯府那些人的死都是陈瑶干的时,她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陈瑶都能做的事情,她为何不能?
只要谢危死了,他就威胁不到她女儿的幸福了。
为了他自己那点私心,居然想她的女儿和离,还想用女婿的命威胁女儿。
现在他死了,女儿就不用和离了。
女婿也安全了。
大家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用他一个人的命,成全了大家,值。
做完这一切后,确定了南王谢危死了,不会再有被救回来的可能后,南王妃也就离开了。
由于值夜的婢女都被她屏退了,直到天亮,才爆出南王已薨的消息。
这件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拂月阁,是南王妃派了婢女过来报丧。
正在屋里坐着一边吃瓜,一边看书的谢珠玑听闻后:“……”
要说一点不难过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父女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可那终究是她父亲。
难过了那么一瞬间,她又松了口气。
父王死了,那她就不用和离了。
也不会再暗杀拂风了。
他们安全了。
想到这里时,谢珠玑放下手里的书,去书房找华拂风了。
推门而入,她语气里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夫君,父王薨了。”
华拂风:“……”
“你陪我回一趟娘家吧。”
身为女婿,这是应该的。
华拂风也就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先去换身衣裳。”
尤其是她,穿得太明艳,太招摇。
她是去奔丧的,不是去道喜的。
两人都的换了素衣,出来的时候华拂风又对自己的小厮柏林说:“我陪郡主去一趟王府,你去禀报母亲一声,就说南王薨。”
柏林面上一喜,一看郡主在旁边,忙收敛表情,应声而退。
郡主和华拂风便一起离开了侯府,前去南王府了。
南王府内,南王谢危被被穿了寿衣,躺在灵堂。
府里的家眷都跪在灵堂,披麻戴孝,为他哭灵。
南王世子谢尧也在。
他和父王其实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就有一点点难过罢了。
毕竟血脉相连。
郡主谢珠玑走进王府,来到灵堂,看到父王躺在那里时,才确信他真的死了。
她上了三炷香后,跪在了母妃身边道:“母妃,您要保重身体啊!”
南王妃瞧起来特别的伤心,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