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奴婢退下,陈谦这边也把茶沏上了。
周晚锦捧着茶慢慢喝了一杯后,心里暖了不少,低声说:“那个帕子,等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陈谦‘嗯’了一声,又不是定情,他的帕子放在她身上的确不合适。
“我看舅母那边有个琴,陈公子,我给你弹奏一曲吧。”
“好啊!”
他应了下来,周晚锦就起身去了。
她弹了一首《梅花三弄》,这本是根据笛曲、箫曲改编的琴曲。
陈谦听着她弹奏的曲子,便知她是下过功夫的。
他便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箫,很自然的与她合奏了这一曲。
等一曲结束,周晚锦站起来满面通红的说:“没想到陈公子竟连箫都吹得这么好,是锦锦献丑了。”
陈谦:“你弹得很好,你都会弹些什么?”
“我最近在学习高山流水,弹得还不熟练。”
高山流水这一乐曲表达了相知可贵,知音难觅等典义,这些着名的曲子广为流传。
陈谦让她弹弹看,见她真的有生涩之处,就俯身指点她。
她本心悦他,见他这么近距离的靠着自己,耳根都发烫了,为了不让心上人小瞧了去,她也凝神,仔细的练了两三遍后,越发流畅了。
练了几遍后,她也邀请道:“陈公子,你弹给我听听可好?”
陈谦就坐下来弹给她听,只是她没有离开,与他一并坐在长椅上,一边看着他修长的指尖在琴上如行云流水,一边心跳如鼓。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
她悄悄看他。
脱去青衿,身上的书卷气也散去不少。
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袍,衬得公子越发的高雅迷人。
他很认真的在抚琴,长长的睫毛形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他眼神清澈,鼻子英挺,就连唇瓣也如同玫瑰花瓣似的。
似乎注意到她一直在看他,他突然抬首看过来,顿时吓得她呼吸一紧,面红耳赤,喃喃的说:“陈公子,你弹得真好。”
“我从五岁就在习琴。”
他今年十八岁了,已经习琴十三年,从未间断过。
意识到两人距离太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轻佻,周晚锦忙站起来说:“我是从七岁开始习琴的,我也已习琴七年了。”
这分明是在告诉对方自己的年纪,她面上红如柿子,不知道对方如何看她,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陈谦问她:“现在心情是否好一些?”
“我好多了,谢谢你。”
“不客气。”
这厢,周晚早在外面就听见两人在抚琴了,看来两人还是能聊得来的,不然,她儿子早就借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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