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靠在椅子上缓了会气才起身慢悠悠地往宾馆走。

第二天到赤城已经是下午1点过，两人打了两辆出租到了厂子里，还没放假，隔老远就听见呜呜呜的雕刻声。

秦奋斗在皮夹克和衬衣之间套了件羊绒毛衣，架着蛤蟆镜嘚嘚瑟瑟的冲到办公楼下。

扯着嗓子喊道“忠勇，你斗爷回来了，快出来接驾。”

他这一嗓子除了喊出了王忠勇，还把秦妈妈和车间的其他工人喊了出来。

看着左右两边各一个编织袋，一身洋气洋装的秦奋斗，一个个不敢相认，秦妈妈愣了好一会把手在腰间围裙上擦了几下。

冲过来搂着他，抹着泪弯着腰不断拉着他转圈。

嘴里一个劲儿说我看看我看看，瘦了，黑了，不过更结实了。

秦奋斗也想他妈，看她这样也是眼睛微红，然后把她妈往屋里拉，外面冷。

她妈和他一人拎着个袋子到了二楼办公室。

秦奋斗献宝似的打开包裹，像个地鼠一样不断往外翻着东西，边翻边往他妈手里塞。

“这是给爸买的收音机，这是给你买的衣服，进口货，羽绒的，这是围巾，羊绒的，暖和，这是一对金手镯，老凤祥买的，这是巧克力，法国卖过来的……”

秦妈妈抱着堆东西，眼泪啪啪淌，儿长大了，她高兴。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和建军吃饭了没？

勤奋斗说“还没没呢，我们下了船马上就打的回来了，妈，我想吃回锅肉，酥肉白菜汤，红焖萝卜，还要吃竹笋炒腊肉。”

秦妈妈赶紧把东西收好，一路小跑地冲向厨房。

然后秦奋斗掏出根雪茄点上，对站在一旁的王忠勇说“来，斗爷给你也带了好东西。”

说着还从一旁的木盒里拿根雪茄扔给他，“巴古叶子烟，牛批的很，抽半杆就昏。”

然后往外翻东西，也是拿一件说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