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一下子被郁景延晃醒了。
她迷蒙的眼眸看着郁景延:“怎么了……景延,是不是,我又说梦话了?”
“你……说什么建筑图?你到底偷了你姐姐多少建筑图?竟然做梦都在偷?”郁景延双手晃荡着她的双肩,几乎要把苏禾捏碎。
疼的苏禾眼圈泛红:“景延,我疼。”
这一次,郁景延没再心疼她。
他自己也陷入一种沉痛的回忆中。
声音变的低沉而苍哑:“你知不知道,当年因为你对你姐姐的偷稿行为,导致你姐姐没能留在大学任教!你到底害她有多深,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吗?
你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
他的手劲实在太大。
她的肩膀又薄,又润嫩。
根本经不住他这样狠狠地掐。
疼的她眼泪直流:“景延……你轻点好么?我真的好疼。”
男人气急败坏放开她。
然后一折身从床上下来,径直走了出去。
“景延,这是你的床啊,你在这里睡,我走就是了。”她在身后无力的喊道。
“不用!”男人低沉嗓音冷冷的回她一句,然后匆匆穿了睡袍,出了卧室。
苏禾这才看到,已经早晨六点了。
怪不得他不睡了。
一个人躺在他的大床上,周身都是男人那带着原野性钢铜质地的气息,与她而言,那是一种无比安全的气息。
遥记得十年前,费城大雪过后。
十八岁的她一个躺在大雪里,在生死边缘徘徊,那时候的她觉得死了就是最大的解脱,死了就是最好的向往。
死了,再也不用经受整个苏家对她的折磨了。
死了,她就再也不用给姐姐当替代品。
而且,她还有一种报复心里,只要她一死,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姐姐并不是设计天才,姐姐很快就会原形毕露。
能用自己的死报复姐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