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延:“……”
他头脑一片空白,甚至于脑海里对这个声音,都没了印象。
很陌生。
而且,让他觉得很烦躁。
“景延?”电话那一端,苏蓁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句。
郁景延这才机械性的问道:“你出狱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就快了。我在里面表现良好,最近我又立了大功,所以会被提前释放,而且,这阵子,我每个星期都能抽出半小时往外面打电话一次。还有……”苏蓁的声音怯怯的,卑微的,又带着喜悦的。
“还有……景延,我的案子可能会被重审,我想,哪怕是我在监狱受到迫害,右手已经废了。可只要能还我清白……我还是很开心的,就算……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依然开心……”
她说的那样卑微,那样小心翼翼。
就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白布,被人扔在淤泥了,再捞出来的时候无论怎么洗都已经是五颜六色脏污不堪了,这不是白布的错。
但,白布再也没有了从前纯洁的自信了一样。
郁景延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下意识看了一下病床上熟睡的苏禾。
苏禾的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即便是这样,她那一睡觉就微张开的小口,以及她那随着匀称呼吸起起伏伏的胸脯,还有那细弱不够一握的小腰,都和苏蓁有着天壤之别。
若说苏禾天生就是能够勾的动男人情欲方面的尤物。
那么苏蓁就是明媚阳光下,清澈见底的泉水。
不仅如此。
苏蓁还是整个宾夕法尼亚建筑界少有的女性天才建筑师。
如果不是因为入狱,苏蓁稳稳当当是要进入大学任教的,将来苏蓁前途无量。
然而,却在苏蓁即将进入大学执教的前夕,她入狱了。
苏蓁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被他捅伤的是一个纯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