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你……你别哭，吐就吐了吧，我又没有要把你怎么样……”

他下意识地去帮林绯染擦眼泪，但没用，越擦，她的眼泪就流得越多，像是湖水决堤了一样，流个没完没了。

这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流泪，让人看着格外心疼。

看她平时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工作积极认真，笑起来时也灿烂明媚，根本看不出来，她心里原来有这么多的苦闷。

楚聿被她哭得心里一抽一抽地隐痛。

他从来不擅长安慰人，有问题就解决问题，问题解决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伤心难过的了。但现在根本不知道林绯染为什么哭，没法对症去解决，他就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站在那里，犹豫半天，试探地伸手去抱林绯染，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生硬而笨拙地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别哭，没事了……高兴点，我回头给你提前转正，还给你调薪，年底发双倍的奖金……别再哭了啊……”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林绯染的眼泪终于渐渐地止住了。

楚聿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本来应该是要放开她，但却又感觉有些不舍得。

她软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才能感觉到原来那么消瘦。额头上毛茸茸的碎发，蹭着他的脸，就像是某种惹人怜爱的小动物一样。

还能隐约闻到，她身上除了酒气以外，还透出来一种微甜而带着奶味的香气，让人无端想起那种外面糯叽叽但里面又夹着酒心的糕点，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楚聿盯着她泪痕还没有完全干的小脸，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知不觉地就朝她凑近了过去。

这时，醉梦中的林绯染，又像是梦见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开始含糊不清地轻声呓语起来。

楚聿靠得近，但也没能完全听清楚她说的话，只听见了模糊的几个字。

她的神情迷惘而难过，好像是在一片迷雾中寻找一个离开的人。

“……你在哪儿？我找了你好多年了，都快要记不清你长什么样了……你出现一下好不好？我喜欢你，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