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中毒已久,产后血崩如果好好救治,也许还能保住朵兮一条命,奈何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不久便撒手人寰。”
唐钊有些愣怔,难以置信的抬头,想到自己不育,想到醉酒的安谨言对孩子的执念,扯出一个惨淡的笑:“爱过,就会恨得如此不计代价吗?”如果换做安谨言,她肯定会潇洒地忘记这个人,然后赚好多银子,好好养孩子。
朵兮听到他的问题,表情空茫茫,眼里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因为见过爱的惨烈下场,所以一直拒绝爱的开始,对着唐钊摇头,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要开始,就不会失望。”
唐钊神情明显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答案,一时失神,手背撑着脸颊,手指不经意扫过双唇,想到了那个带着酒香的柔软,呼吸一下变得一紧。
他勾唇一笑,对着朵兮问道:“后来,同生共死蛊,可以控制时间了吗?”
朵兮摇头,“这几年用那对年轻夫妇带来的毒药方子,我试了一个又一个,终于以舍母蛊保子蛊的方式,利用老苗王最后的寿命,解除了他与一众子女的同生共死蛊,从此同生共死蛊也被列入禁蛊。
但是我没能研制出控制同生共死蛊时间的方法,也许是因为我对外来的毒药一知半解。这次来长安便是为了深入研究下毒药与蛊术之间的配合。
小娘子的身子随着长大,也愈发的虚弱,到现在只能勉强保住心脉,万不得已才出了苗疆,借朝贺之名,也是为了她。
你是不是猜到了,阿卿唠便是上一任朵兮的女儿。”
唐钊修长的手从唇间拿开,半眯着黑眸,“你问我有没有亲人去过苗疆。”
朵兮停了片刻,才开口,“是的,第一次见面时,我的金蛇蛊暴躁不安,我以为你就是与阿卿唠一起中了情蛊的人。”
唐钊蹙眉看着她,第一次急于从朵兮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我可以对别人动情。”
朵兮第一次从唐钊脸上看到如此外漏的急迫情绪,“对,你的血告诉我,你不是。也许只是你身体的余毒与阿卿唠身中之毒相似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