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副画面出现在安谨言的脑海中。
白净漂亮的少年,在一片热闹的人海中,目光灼灼,“那年除夕,我也曾请人给他打一次花火,那时他像是世间最得意最富有的孩子一样。”
左边胸膛上的伤疤,隐隐作痛。
唐钊转头看到安谨言木木的样子,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安谨言刚要回答,康庄厅的门被敲响。
石头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跑到史夷亭身边耳语了几句。
史夷亭脸色大变,起身时还踉跄了两步,“我先走一步。”
留下一句话,便随着石头往外走去。
“哎!你怎么回事,来的时候就完了,走得怎么又这么匆忙?”霍玉手肘支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嘟囔。
“回头再说。”史夷亭背影消失在连廊。
趴在桌子上的霍三星,突然站立起来:“回来了?佑孄回来了吗?”
霍玉赶忙扶住他,安慰道:“没回来呢,你且老实地等着。”
“不等了,我要去找她,不能再等了...”霍三星说着说着,又重新趴到了桌子上。
霍玉瞧着嘟嘟囔囔的小叔叔,大拇指捋着眉毛,摇头道:“啧啧啧!哎呀呀,现在知道晚了,早干嘛去了。哎?第一次见史夷亭这样着急忙活额样子,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唐钊与霍玉对视一眼,眸底也浮现出担忧之色。
史夷亭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即使对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还是不是说几句风凉话刺挠下,真让他如此失态的人还真是没出现过。
“哎呀呀,不会是那个剑...剑什么来着?也就那个小娘子跟他算是有些纠葛。”霍玉摇头晃脑地猜着。
可能性几乎没有,当年被抓奸在床,史夷亭都风轻云淡,没道理现在反应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