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言的表情有些慌乱和害羞,她目光闪烁地掠过房门和床,攥着唐钊的手微微收紧。
唐钊把安谨言安置到床上,给她盖上锦被,把手里的药瓶地给她,笑着指了指她的肩膀,安谨言点头,暗暗长舒一口气。
唐钊缓缓放下床幔,然后信步走到桌前的凳子上,安坐下。
“进来。”唐钊声音传出来,唐影挠了挠后脑勺,他怎么从自家爷的声音里听出了清冷疏离中带了一丝丝怒气。
“爷,”门开了,轮椅先被推了进来,接着是唐影那张满是络腮胡的脸,带着探究,“轮椅我带回来了,巷子里收拾妥当了,那个乐承卿被我扔到医馆门前了。”
“哪家医馆?”
唐影暗道,不好,是不是自己画蛇添足了,应该让乐承卿暴尸街头?想到这里,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来自己贴身侍卫还能不能保住,犹犹豫豫的解释:“我把巷子收拾完后,那乐承卿迷迷瞪瞪的有些动作,我靠近时,只听他嘴里一直念叨,皇城飞燕,皇城飞燕害我。我怕有路人经过,扰了路人,便把他扔到上次你让我去找乐悠悠疯病抓药的那家药铺。”
“嗯。”唐钊轻声应了一下,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子。
唐影瞥了一眼自家爷的双腿,吞吞吐吐问道:“爷的腿好了?那这轮椅...”
不待唐影说完,唐钊便打断了他的话:“放这,以后还是用轮椅出行。”
“哦。”唐影把轮椅推到自家爷身侧,看着自家爷站起身,踱步向前,坐到了轮椅上,原本高贵清冷的爷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病恹恹的人。
自家爷不愧是爱曲之人,扮起这病弱的模样,简直手到擒来。
虽然不知道自家爷双腿明明已经可以行走,为何还要坐轮椅示人,但是爷自然有爷的打算,自己脑子笨,听爷的话准没错。
唐影感叹完以后,又想起了乐承卿的话和巷子里的情景,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问道:“爷...”
开了口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有话就说!”
自家爷显然有些不耐烦,敲打桌子的手指都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