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从那时我确实夜夜苦练。”
安谨言:“那你的腿?”
“其实,我的腿是为了迷惑对我下毒之人。我一直可以自由行走,但是只有晚上无人之时,才下地练功,白天会服用霍三星开的药,制造假的脉象,躲过所有人的试探。”
安谨言:“这十余年你就这样瞒过了所有人?你的腿、你的毒、你的...不育,全都是装出来的?”
安谨言此时的表情一言难尽,因为她想起了他们一次次的相遇,她一次次对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一次次对他的心疼和心软。
她竟然被他这张白净的脸,柔弱的表情欺骗了。
唐钊自然也想到了当初自己装柔弱的样子,脸底红晕浮现,耳尖都变得通红,他屈着脸,桃花眼里满是讨好:“也不全是,不育可能是真的。”
“可能?能生就能生,不能生就不能生,可能是怎么回事?”
唐钊脸色落寞:“因为长期服用改变脉象的药,虽然霍三星已经尽其所能将药力变得温和,但是是药三分毒,刚开始为了避开唐府鞠神医,药力自然下得猛烈些。所以精力耗费大,加上体内还有蛊毒,更加耗损精力...”
“鞠神医已经去了多年,现在你还在服药?”
唐钊点头,不过很快就解释:“以往是为了蒙蔽鞠华锦,直到认定了你以后,就不再吃了。”
安谨言:“正好苗疆的人在长安,你的蛊毒她们可有法子拔除?”
唐钊犹豫了,“倒是有法子,不过也不敢保证拔蛊后,就一定能生育。”
安谨言看出了他的犹豫,她不想追根刨底的问下去,她想要他身体康健,百岁无虞,但是一想到有一个虫子在他体内,忍不住问:“你断了改变脉象的药是为了我?”
唐钊:“嗯。”
安谨言:“那你犹豫要不要拔蛊是为了什么?”
“我体内是同生共死蛊的母蛊,若是拔除,身上有子蛊的人便会一命呜呼。那人苦心布局多年,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就这样让那人解脱掉,岂不是便宜了那人!”他此刻又恢复成了那个眼神冰冷、有仇必报的唐钊。
那人把他玩弄于股掌这么多年,他卧薪尝胆苦心筹谋这么多年,还没有水落石处,他想要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