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荣娘子很享受这样的恭维,上下打量了一下水生:“怎么买个这样的给自己养老送终?”
水师傅点头哈腰地应承着,“荣娘子说得对。”
“给我们准备的小鱼呢?”荣娘子拿出一个别致的水晶杯,刚要递给水师傅,看了看他的手,把水晶杯收回来:“我拿着,你把鱼儿放进来吧。”
“水生,愣着干嘛?赶紧把小鱼给荣娘子放到杯子里。”水师傅拉了拉低着头的水生,催促着。
水生愣愣的抬头,目光撞到乐荣荣那张清秀的脸和狭长的凤眸,立马脸红,双手哆哆嗦嗦地终于把小鱼放进了水晶杯。
乐荣荣嫌弃的看了一眼水生布满伤痕的手,扭头离开。
“啪!”水生正在盯着乐荣荣的背影出神,后脑勺被水师傅一个巴掌拍的嗡嗡直响。
“管好自己的眼睛,咱们可是乐家的下人,见着主子,一定要规规矩矩。这位是乐家的荣娘子,记住了吗?”水师傅喋喋不休地嘱咐着。
“知道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主子呀,长得干干净净,还香香的。
刑部大牢里,又新进了很多犯人。
吴管事被挤到了牢房最阴暗潮湿的一个小角落,看着周围围起来的人墙,瑟瑟发抖。
吴管事蜷缩在墙角,看着面色不善的几个人,颤抖着开口:“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块头,单膝蹲下,捏着吴管事的下巴左右摇晃着端详了一番,“啧啧啧,太老了,真的是下不去手。”说着眼神还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吴管事脸色大变,他在牢里这几年,自然见过形形色色匪夷所思的事,看着大块头猥琐的目光,顿时感觉菊花一紧:“你...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自然是干...”说着把他拎起来,双手捞起他的胯,把他的上半身用力压下,吴管事的脸贴在地上压得变形,他余光看到大块头的裤子落到了脚上。
“牢头~牢头~救命!救命!”吴管事扯着嗓子拼命喊叫。
“嘶!啪!”
吴管事顿时觉得屁股先是一凉,接着重重呼上一巴掌。
“啪!”又是一巴掌。
“牢头!救命!”
“救...”声音被一团破布塞住,接着他肚子被踹了一脚。
大块头久久不能成,骂骂咧咧地试图摸索了几次,试图赶紧硬起来。
这时门口被踹得咚咚响。
“你们几个围在那里干什么呢?都散开!散开!”牢头终于赶过来了。
几个人墙慢慢腾腾地移开,大块头也赶紧穿戴好,重重踹了吴管事一脚,吴管事倒在了地上,膝盖呈现一个诡异的姿势,但他却暗地里长舒一口气。
牢头用佩剑用力击打着牢门,喊道:“姓吴的,你怎么回事?死了没?”
“我还活着,活着,我要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他们要搞我。我要换地方。”吴管事拎着裤腰,努力往门口爬过去,嘴里不断地喊着:“换地方~”
这几天太诡异了,吴管事再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就白白做了这么多年管事,白白蹲了这么多年牢房。
天逐渐泛起鱼肚白,整个长安城渐渐苏醒过来。
乐家老太爷的书房里,蜡烛却燃了一夜。
“你怎么做事的?悄无声息就能解决掉一个人,弄得这般大阵仗,你是猪脑子吗?”乐贤德书房里的笔墨纸砚散落了一地,茶叶与破碎的瓷片洇湿了他最得意的墨宝。
书房角落里一个身影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脸色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乐老爷,我安排的人还没开始动手,里面就闹起来了,等我过去的时候已经闹大了,牢头已经惊动了,我不敢轻举妄动。”
乐贤德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手里捏着一颗药丸递给跪着的那人,那人如获至宝,赶忙双手接过,急切地放进口中,伸了伸脖子,咽了下去,脸上的青灰逐渐退散,一丝诡异的红润浮现在双颊上。
乐武清站在乐贤德书案后,震惊地看着地上的人。
乐贤德抬起手,乐武清赶紧把一方干净的帕子递过去,乐贤德把手指擦干净,拎着手帕一角,放在了快要燃尽的蜡烛火苗上,青色的火焰燃起,照在乐贤德满是皱纹的脸上,忽明忽暗。
“查到是谁的人动手吗?”
“没...没有...”地上的人双肩抖动着,脑袋紧紧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