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莲儿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整个人都失魂落魄。
安谨言不放心庄莲儿,把补气血的方子给仁心医馆的大夫,就看到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庄莲儿,两个肩膀不断的颤抖着,还可以听到抽噎声。
“庄莲儿,你怎么了?”
都说医者不自医,安谨言自己有时候也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更能明白现在情绪大起大落的庄莲儿。
庄莲儿听到有有人呼唤她的名字,木讷的转过头,看到安谨言就像看到了家人一般,放声大哭起来。
“你别吓我,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去。”
“呜呜呜...你还大着肚子,不能动手...”庄莲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嘱咐安谨言不要动手。
安谨言:“好好好,我不动手,我让唐钊找人教训他。”
听到这,庄莲儿哭得更伤心了,你看看人家孩子的爹,还不是亲爹就这么护着安谨言娘俩,自己这是什么命呀。
“安胖子,呜呜呜...你能不能现在给我抓一副药,我一刻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到底怎么了?”
“世家子弟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碰到那个提裤子不认人的混蛋了,他陪别的小娘子来仁心医馆了,那个小娘子也有了身孕了...呜呜呜...你可要看好唐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安谨言的唐爷,此时正在刑部。
别人到刑部都是先被关到刑部大牢里,去去锐气,唐钊此时却歪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玩着茶盖。
白瓷碰撞的清脆声,在刑部格外的清晰。
小年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着风光霁月的琉璃美人:“啧啧啧...这么好的一副皮囊,怎么看也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呀~”
老年拍了一下小年的脑袋:“好好说话,别看唐爷长得好,这可是咱们大兴朝顶天立地的英雄。”
小年撇撇嘴,嘀咕道:“可乐家人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渔船上,本身就不正常,这位英雄又好巧不巧出现在那里。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呀~”
大概是刑部耽误的时间有些晚了,唐钊眉头蹙了蹙,掀起了眼帘,卷翘的睫毛下露出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往门外这边送了一个眸光。
好巧不巧,正好对上小年打量的眼神。
小年被那双桃花眼里的春意,晃了一下心神,如同一颗石子堕入他的心田,激起一圈圈涟漪,拍打在胸膛上。
他赶忙抬手按住心脏跳动的地方,生怕这强劲的心跳,让老年听到。
老年看着自家儿子看着唐钊,目光炙热,嘴巴微张,太阳穴那个地方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叹了一口气,猛地把他拉到一边:“别看了,唐爷这样的贵人,你承受不起他的目光。”
小年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爹,唐爷这张脸如果生在小娘子身上,怕是要祸国殃民吧?”
小年不自觉地又探头看了一眼。
唐钊已经收回了目光,依旧懒懒地斜歪在椅子上,一束光从刑部高墙上的小窗里投过来,正好投在他的脸上,白净的脸如同初夏的桃子,高挺的鼻子,殷红的唇瓣娇艳欲滴:“真是个妖孽。”
老年摇头,跨步走进去,挡住了小年的视线:何须换做小娘子,现在的唐钊依旧是个倾城倾国的妖孽般存在。
“唐爷~”老年恭敬地给唐钊作揖。
唐钊微微点头,而这一个点头,仿佛费了极大的力气,引来一阵细微的轻喘:“赶紧问吧。”
“是。”老年坐在案后,开始进行刑部的办事流程:“昨晚,唐爷为何会出现在渭水的渔船上?”
“赏月。”
唐钊的话言简意赅,明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但又无从辩驳。
赏月,倒是特备好的借口,刚刚回温的天气,渭水已经不那么凉,不过这月初赏月,是什么特别的嗜好?
“我与常人不同,我独爱下弦月。”唐钊好似能明白老年的心思,不紧不慢地又加了一句解释。
老年无话可说,刑部的律法又没有规定不可以赏下弦月,于是开口问道:“所以是正好遇到了乐家人也在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