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姓安,难不成...”
史夷亭说着说着,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难道,他们是一家人?安常侍的姐姐不就是被乐家说与人私奔的那个表小姐吗?”小玉顺着史夷亭的意思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史夷亭低声嗯了一句,“我曾经查过乐家,乐承卿荒淫成性,表小姐很可能不是与人私奔,而是死于乐承卿的魔爪下,当年安慎行外出时,被山贼砍掉了右手,很有可能也是乐家的手笔,否则,安慎行不可能对乐家如此恨之入骨。”
真相好像就在眼前,却又迷雾重重,摸得着看不清道不明。
史夷亭接着说:“在唐钊出征那天,曾经有人看到安谨言跟一个神秘的人出现在送他们出征的人群中,只是安谨言身边的人,看不清长相。”
“看不清长相?神秘人?”小玉低声重复着。
会不会是师父?
难道是师父把安谨言接走了?
“对。所以我判断,很有可能安谨言不是被人掳走,而是自己想要离开唐钊。安谨言出现在长安城时,就很神秘,我查了很久,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宫里。”
史夷亭很不解,一个孤女,以前的痕迹查不到分毫,这本就让人怀疑,查到的线索直指宫中,那里虽然他布置多年,但是也不是轻易能更深入探查的地方。
小玉沉默了,师父把她送到长安城来,是为了协助安谨言,师父教她本领,送她来这,就一个目的,让安谨言在长安城有一个帮手,至于师父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怎么联系,她一概不知。
史夷亭见小玉沉默,以为她还在为安谨言的失踪而担心,于是安慰道:“你不必太过担心,只有是人,就会有痕迹,我会继续安排人查询安谨言的踪迹。
你也可以放一些心,如果确定安谨言是主动离开,起码她是安全的,不是吗?”
“嗯~”小玉点头,确实如此,只要人活着,好好地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因为一个误会,两人天各一方,恐怕安谨言和唐钊心里都不好受。
“不管她是主动离开还是被动离开,唐钊没有放弃寻找,我也会帮忙,身边的好友都尽一份力,只要她活着,总会有事情明朗的一天。”
“我知道。”
“那你好好吃饭,不要太过担心,这些天,你瘦了好多。”
“嗯。你也是。”
心情好了很多,心里依旧为安谨言默默祈祷...安谨言,你一定要平安无恙。
许是心里有了底,两人又开诚布公地把话说明白了,小玉看向史夷亭的眼神,又回到了以往的含情脉脉。
灯芯爆了一个灯花,两人越靠越近,春天的温度在这个夜里逐渐攀升。
史夷亭跟兄弟坦诚布公,与心爱之人重归于好,唐钊却不一样。
唐钊不相信安谨言会主动离开他,他曾经跟她说过,不管是听到什么话,只要不是直接从他嘴里听到的,一定不要相信。
他坚信他的安谨言相信他,懂他。
但是他千算万算。
没有算到在安谨言眼里,他与史夷亭霍玉的感情胜过亲兄弟。
没有算到他为了安谨言的安全提防史夷亭的那句话会恰巧被安谨言听到。
没有算到史夷亭那份偏执已经被小玉融化,对唐钊不在乎的人没有过多的关注。
没有算到刚生完孩子的小娘子情绪的无常。
没有算到风爷会正好在这个节骨眼趁虚而入。
他不信安谨言会主动离开,史夷亭的话并没有给他带来安慰,他甚至更疯狂地开始布置寻找安谨言的安排。
牧国被翻了一遍又一遍,还要重新去找寻,大漠国关系如此紧张,还要派人潜入,周围的人市场已经长期入驻了,还要加派人手,长安城所有的世家都有人盯着,还要日夜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