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爷?”老年已经把山上所有的参与绑架的人都抓到了牢里,也进行了基本的人员筛查,根本没有楠爷这个人,“楠爷是哪个?”
“我们的大哥、大当家!”
老年皱眉:“详细说说长相。”
老年对抓住的这些绑匪,其实也没看明白,明明可以拿着银子逍遥法外,而且区区五千两银子,不论是唐王爷还是韦家,都会当做破财免灾,只要人没事,都不会追究,甚至掳去的人只要在山洞中,唐韦两家甚至会帮助这群人躲开刑部的追查,为什么要射箭杀人,激怒唐韦两家?
“他的声音阴柔。”独眼说。
瘦猴补充道:“身段也不似一般人强壮,甚至还不如我。”
老年皱眉:“说说长相!”
没想到,独眼和瘦猴均是摇头:“没见过他的模样。”
老年呵斥道:“你们只是带人进了青龙山,还有看着人,主谋并不是你们,只要坦白交代,罪不致死。”老年并不相信他们俩的话。
独眼无奈地开口:“他总是带着面具,我们从来没有见他摘下来过。”
“没见过的人,也能做你们大当家,你们就甘心追随他?”老年依旧不相信。
瘦猴耸了耸肩,交代:“他来我们山头不到半月,先是带着我们干了几票大的,成了大当家的军师,不到一个月,就把大当家宰了...不是,是害了大当家,取代大当家了。原本我们只是劫路,劫个香火钱,自从楠爷当了大当家就带着我们干起了掳人的勾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可真是...”老年真想敲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水,怎么会有人为了银子,去跟着一个杀人越货,而且并不认识的人?
瘦猴看着老年的样子,鼓起勇气问了一句:“爷,两家的贵人都没事,只是死了一个侍卫,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老年都要被瘦猴的问题问笑了,“甭想了,安生待在大牢里还能保住小命。”
老年又想起史夷亭刚才的交代,瞥了一眼两人:“还有,你们怎么知道两位贵人没事?一个七老八十,一个昏迷不醒,从那么高的洞口落下去,早就不行了。”
史夷亭在停尸房,从唐影身上扒下来三支箭,这三支箭不管是箭头还是箭羽都与常用的无异,但是唐影身上的伤口,史夷亭还是看出了不一般。
这三支箭都是旋转着刺入了身体。
而这样的箭术,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江湖剑家。
“楠爷?
阴柔?
剑家?”
史夷亭眸子里的黑潮汹涌澎湃,“剑如楠!”
“王爷,您怎么来了?”小年看到唐钊脸上的伤,也着实惊了一下,他听说过唐钊跟韦一清打起来了,没想到竟然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打伤了,真是罪过。
“来监工!”唐钊没好气地回答。
史夷亭可不想刑部的人触了唐钊的霉头,成了唐钊的出气筒,赶忙迎上去。
两人单独密谈。
当史夷亭跟唐钊说了他的推断后。
唐钊:“呵~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史夷亭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分析说给唐钊听:“剑家一直在江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年剑胜楠通敌叛国的罪证确凿,被剑家上奏,要求亲自处置这个背叛大兴朝背叛剑家的人。
主上顾忌剑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也只能同意,剑家牺牲一个剑胜楠,保住了整个剑家。
虽然剑胜楠是剑家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整个剑家人丁兴旺,主上也利用这几年,逐渐削弱剑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不断扶持起来新的江湖门派。
因为边疆不稳,朝廷为了避免内忧外患,对剑家也不再一再打压。
没想到让剑家有了喘息的机会,这次的楠爷,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剑胜楠的同胞姐妹,剑如楠。”
唐钊:“当年剑胜楠在刑部留下的棋子,剑如楠重新启用了。没及时清理了,你怎么也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