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出现墙角的一幕,宋瑛恍惚,原来他的体力是留着给她的啊。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半年前,妹妹宋婼儿从老家回来,宋瑛虽与她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作为长姐一直将她视作嫡亲妹妹相待。想着许久未见,宋瑛邀她来府中小聚。彼时越少知外出多日未归,宋瑛身边无人可诉,便留了宋婼儿在府中小住。

收到贵戚夫人的请帖,宋瑛想着带妹妹同去,当晚踩着夜色下的月光,她踏入客院却不见妹妹身影。

宋瑛以为她是去闲逛了,便在院中等她。

天上的月只露了一小半,宋瑛本不是个耐心的人,但偏偏那会儿她就静下心来。

从半月等到圆月,宋婼儿才姗姗回来。

她是一个人,身边的丫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宋瑛想要罚那丫鬟被宋婼儿阻止,拉扯间看到她泛着红却失了耳坠的左耳。

“想来是走得急,所以掉在了某个地方了。”宋婼儿这般说道。

宋瑛也未多想,便让发儿带着下人去寻,最后东西是找到了,发儿悄悄告诉宋瑛,那耳坠当时就在越少知脚边。

“那女子是你妹妹?”

那晚越少知突然回来,问了宋瑛许多话,难得的,这越少知肯这般主动询问,且面色比往日柔和不少。宋瑛看得着迷,便答了。

“我在府中时间不多,可叫她多来陪陪你。”

宋瑛当时欣喜,以为夫君是念着她孤独才如此大方,之后宋瑛邀宋婼儿来府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隔壁水声骤响,拉回宋瑛的思绪。

宋瑛接过发儿递来的白色寝衫走了进去,将它披在越少知身上。

酒味与脂肪粉都洗净了。

越少知坐于铜镜前,宋瑛拿起木梳为他梳理乌青长发。

看着镜中俊美不凡的越少知,宋瑛痴迷了一小会儿,眸色又暗下。

服侍越少知上了床,宋瑛躺在身边,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味,又贴了贴,如猫儿般囫囵了几声。

“王爷,我们要个孩子吧?”

越少知连眼皮都不动一下,翻过身背对着宋瑛,“夜深了,睡吧。”

宋瑛连叹气都懒得叹了,她悄悄挪开,与他拉开些距离,闭上眼时一滴清泪隐于暗处不见踪影。

次日一早,宋瑛还是像往常一样伺候越少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