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周氏再仔细点,她就会发现,历代家主旁放置的主母牌位,只有一位。
最后轮到宋时鹤,他依葫芦画瓢,随意拜了拜,上了香就站在一旁。
真是麻烦,死都死了,还讲究这些。
祭奠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饭。
宋时鹤好几天没见着十五了,有很多话想同他说。
但瞥见宋晋卓今日不苟言笑的脸,他只能埋头干饭。
这顿饭吃得安静。
席间听到宋晋卓轻微的咳嗽声,周氏忙命下人端来茶水。
宋晋卓饮了几口好多了。
周氏看向毫无反应的宋瑛,一脸担忧地说道:“如今都入春了,侯爷这咳嗽的毛病还未好。这药也吃了,大夫也换了几个了……”
宋瑛抬起头,看向宋晋卓,“要不女儿为父亲诊治?”
宋晋卓摆手,拒绝得干脆,“不用。”
宋瑛也不勉强,继续吃吃吃。
周氏还想说什么,被宋晋卓一个眼神制止。
这时宋时鹤坐不住了,他最是看不惯宋瑛假模假样。
“年前,我去大姐药材铺,想为父亲抓药,人家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还把我赶出来。”
宋瑛放下筷子,反问宋晋卓,“父亲想要什么药?女儿可以给您送来。”
宋晋卓瞪向宋时鹤,“不用。你的药你自己管着就好。”
宋瑛看向宋时鹤,“听见了吗?”
宋时鹤一哼,“父亲这是给你面子。”
“够了。”宋晋卓拍桌起身就走。
周氏知道他生气了,忙戳了下宋时鹤的脑袋,“你个……唉!”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周氏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宋时鹤真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他本意是想告宋瑛吝啬的状,怎么父亲却是怪他?
宋瑛懂医,又经营着药材铺,帮自己的父亲治病,不是天经地义嘛。
宋婼儿这时说道:“实在不行,我去请御医给父亲诊治吧。”
宋时鹤拍手,“还是阿姐你懂事啊,不像某人,毫无孝心,拽上天了。”
宋瑛淡淡说道:“父亲真是好大的官威,还能请御医来府上。也对,摄政王点头就行了。”
这话说得宋婼儿心头一怔。
这两日她连越少知的面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