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峻笑呵呵地将视线移到还在啼哭的孩子身上,“少知,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别这么待他。瞧,把王妃都急哭了。”
越少知直接将孩子抱给奶娘,看也不看宋婼儿,走向温峻,“走吧,说正事。”
“唉,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下吗?我可是连夜赶回来的。”注意到沉默不语的宋婼儿,温峻扬着声儿道:“说起来,你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间去偷偷找宋瑛啊?”
越少知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呆立的宋婼儿,对温峻冷厉道:“皮痒了?”
温峻笑得贱,“好久没见你了,一时激动,别气。外人都知道,王妃才是你心里的第一位。王妃您说是吧?”
宋婼儿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露出一抹微笑。
这一刻,她恨透了温峻!
明知道她最在意什么,他却偏偏一副看戏的样子随口讲出来。
宋婼儿气得发抖,她想要大叫,想要发泄,但是她做不到,也不敢做,否则她和孩子……
这里是王府,是越少知的地盘,他想如何就如何。
看着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宋婼儿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孩子,她想要发疯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
一进书房,温峻直接往软榻上躺,像只板鸭似的四肢叉开,扯着嗓子开嚷,“越少知你个没有良心的,你把我派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吗?我差点儿就没命了啊。”
越少知:“嚷嚷够了?”
“不够。”温峻支着头,眉眼带着坏的说道:“我知道的哦,你去见你前妻了。说说看,同处一个屋檐下什么感觉?是不是想再将她娶回来?唉,不行,得让她先变成寡妇才好,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问过大夫了,趁着月份小流掉,对身体的损伤也不大。”
“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去找大夫拿药,你去找人杀了霍臻,咱们分开行动,困住阿瑛。”
越少知神色逐渐变得阴暗,“说够没?”
温峻眼珠左右动了动,“好好好,知道你舍不得家里娇妻受委屈,不说了、不说了。”
“东西呢?”
左印将东西呈给越少知。
那是一个黑色的沙瓷小壶。
温峻好奇道:“这到底是什么?我看章俞把它保管得严严实实的,不会是毒药吧?难不成是让阿瑛流胎的药?”
越少知没理他,确认无误后将其收好,再问温峻,“章俞怎么说?”
温峻重新躺了回去,“他只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越少知:“知道了。”
温峻一个翻身下了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