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还算好,太医说等着你来,一起为他诊治换药。”
“好,我先看看。”
屋内,宁王也在,宋瑛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只同他点头寒暄后,再看向松月。
松月见着宋瑛,便想要下床行礼。
“公子不用起来。”宋瑛也不耽搁,对太医说道:“我带了些药,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只能试试了。”
墨汁将药箱放到小几上,将其打开。
里面放了各种颜色药瓷瓶,上面都用小纸贴着名字。
宋瑛拿起一瓶《霍臻用》递给太医,“兵将身上的刀伤,刀刀见骨,这是我为我家将军调配的。但药效偏猛,不可直接用在脸部这种嫩肉上,需要再调制。”
太医打开瓶盖,嗅了嗅,只这么几下就大概猜出里面含了什么药材。
“的确,这种药不适合直接用在脸上。郡主,可否将其方子供我一观,再商讨药方?”
“没问题。”
宁王见此,对鲁国公夫人道:“姨妈,我们不要打扰郡主,先出去等吧。”
“恩,好。郡主,松月的伤就麻烦你和太医了。”
“自当尽力。”
将松月脸上的纱布取下,宋瑛抬手在他眼前挥挥,“公子可看得见?”
松月唉了声,摇头,“看不清。”
视力不是全无,还是有恢复的可能。
“公子,我能力有限,最后能不能完全恢复,我无把握,你……”
松月音如暖泉,“能得郡主与太医医治,已是松月荣幸,不敢奢求,二位尽管试,无论如何松月无怨。”
寻常人遭遇这种事早就要崩溃了,松月却是从头到尾的平静,一点儿都看不出难过。
这样的人,大多数是经过比身体伤害更严重的事,才会看得如此之淡。
话不多言,宋瑛先将昨日新配的药递给太医,对他讲道:“我是这么想的,先用这药效偏柔的为松月公子治伤,在等伤口结痂的这段时间中,将将军用的那瓶烈药重新调制,您看如何?”
太医恭谦道:“郡主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