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完，李天起身离去。

董香君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李天的背影，气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

傍晚时分。

马小飞和律师方慧在一家火锅店碰面。

“我去打听了，那个王主任已经认罪了。”

方慧脸色灰暗，双目充满了血丝，看上去很憔悴，最近她同时忙着好几个官司，都快累垮了，即使如此，她还是抽出时间去帮马小飞打听王主任的事。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方慧对马小飞是真的好啊。

马小飞一愣：“这么容易就认罪了？他有没有供出同谋？”

“没有。”方慧摇摇头：“王主任说自己起了贪心，想趁机捞笔钱，才去找你的，和其他人无关。”

“不可能。”

马小飞冷声说道：“姓王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权力有限，他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李翠花鉴定为精神病！他背后一定还有人！我甚至怀疑，他所在的整个鉴定机构的人都丧失了良知，利用职权弄虚作假，赚取大量的钱财！姓王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

方慧点点头：“我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说到这里，方慧又补充了一句：“我邻居家的小弟也觉得王主任撒谎了。”

“邻居家的小弟？”

“他叫李雄，是邻居家的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警校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到了市局当警员，我就是找他打听的，说起来也巧，就是他审问的王主任。”

“哦？他怎么说？”

“李雄在警校学过微表情管理，通过一个人的微表情就能判断出有没有撒谎，李雄说王主任当时很紧张，很心虚，很大概率撒谎了，他提出了异议，被一位老警员给否认了。”

“方律师，你能不能把他喊出来，我想当面问一下。”

“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有空不？”

对于马小飞提出的要求，方慧基本上都会答应。

方慧打完电话，告诉马小飞：“李雄答应过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李雄来了。

方慧把马小飞介绍给李雄，李雄客气的和马小飞打招呼。

马小飞迫不及待的询问：“李警官，你能详细的说一下审讯王主任的过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