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被赋予了文化的意义,那就是无价的,茶如此,人亦如此。
子慕对眼前的这个陈大师就十分的敬仰,能将潮州工夫茶发展到这个程度不容易。
不是说茶有多好,是通过茶这东西找到了潮州人地域的骄傲,种族的情怀,将潮州人团结到了一起。
这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李先生,陈大师的韩信二十一式怎么样?”
苏格这时候问子慕。
“好,挺好的。”子慕由衷地说道。
陈大师在表演完韩信二十一式后,便和大家进入到了互动环节。
从茶器的品评,到茶叶的品鉴,到茶文化的流传,围绕着一个茶字,无所不谈,无所不津津乐道。
子慕手里是有茶资源的。
上次子慕知道爷爷有饮茶情节,在葫芦的指点下,移栽了几棵茶树到了空间之中,已经发展成为了一座丛林。
每年为爷爷他们他们提供着优质的茶源,这些都是爷爷在亲自操持着,子慕并没有上心。
云南的普洱这几年在卖的也不错,还有苏州的六安瓜片都是中国的茶中的王者,这些都可以作为产业来发展。
发展这些产业,在今天的子慕看来,不仅仅是盈利的问题,是文化的传播问题,其中所蕴含的意义,如果不是今天看了陈大师的传道,子慕是不会想到的。
一时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拉达克列城产生的一段情结了。
那次离家的时间不短,子慕有点想家。
在列城,看到那些来自中国的广告招牌,让他很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虽然那些店里没有任何中国人,也没有什么中国元素。
历史上,第一个到过印度的中国人,应该是东晋的法显和尚。
公元399年,他从长安出发,经过西域一路走到了印度。
在这里学习佛法若干年,然后搭乘商船,经过斯里兰卡、印尼群岛回到中国。
前后历时14年,还写了本回忆录,叫《佛国记》的游记。他比着名的唐僧(玄奘)要早二百多年。
法显和尚在斯里兰卡一座寺院里拜佛,看到香客供奉的物品里,有一柄产自中国的丝绢团扇。
因为,当时只有中国能制造丝绸。
法显对扇思乡,潸然泪下。
法显是出家人,为什么会有思乡之情,难道佛家不该表现得抛却了七情六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