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爷子这人真是太和善了,胖乎乎跟个弥勒佛似的,而且老爷子也确实礼佛,所以还真没发生传说中的火葬场情节,这反而让唐剑跟刚赶来准备看热闹的隋园比较觉得没看头。
见到李赫东那坐着手都不知道往哪搁的样子老爷子一下子笑了:“哈哈哈,听说都叫你社会东,怎么怕我老头子怕成这个样子?”
李赫东连忙站起身:“您是长辈,我哪敢对长辈不敬呀。”
郑生又问:“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李赫东也直言不讳:“小时候不懂事,自认为是那一片的顽主,后来我爸走了之后我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我纠到我干爹郭德岗跟前认了干亲,从那开始我就远离了原来的那帮狐朋狗友对相声着了迷,后来有幸被我干爹收做了徒弟,渐渐地也忘记了曾经的过往。”
郑生点头:“顽劣不可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父亲去世了家里母亲身体可好?”
李赫东摇头:“我们哥俩也是个命苦的,家里2008年因为奥运会说要动迁了,结果房子还没下来我妈就去了,就剩下我跟哥哥相依为命。
我跟哥哥差8岁,嫂子对我也很好,加上还有干爹干妈跟大爷大娘还有老叔老婶照顾,钱倒是不缺,但是其实就是还挺孤单的。”
唐剑这时候插嘴:“是的师父,10年那会不是有人多人离开了德芸社嘛,这哥俩就以为我师哥没钱了,跪着跟我师哥说他们家动迁给了三套房,哥俩一人一套多出来那套说什么要卖个给我师哥,但是感动的我师哥直说忠臣孝子,但是当然这钱肯定是不能要。”
郑生点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站着干吗这事在家没你们德芸社那么多的规矩,快坐。”
李赫东再次坐下但是依然是半个屁股沾着凳子,看得郑生直点头,德芸社这规矩上的家教是真没说的。
郑生对于李赫东的坦白很喜欢,家庭也很满意,燕都坐地户不差钱,说句丧良心的话家里又没了父母,自家孙女过门就没有公婆需要侍奉,自然也没了婆媳关系需要处理。
他正准备再跟李赫东聊两句,郑紫琪火急火燎地就冲进屋直接用身子挡住了李赫东:“艾玛,终于赶上了,我早上开完早会就跑回来了,爷爷您叫东哥怎么不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