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旁忽然传来一阵掌声,“老夫已有多年未曾见到签署剑士扈从契约的剑手了,今日偶然心动,来行会看看,竟能巧遇诸位。”
许晋元注意到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身负长剑,立于五米开外,似乎正准备进入协会,却被他们的争吵所吸引。
“秦老,您来了。得知您今日要来,我特意在此等候。”
“小睿啊,既是等我,就莫要阻拦这两位小友进去办事了。”
恒睿脸色骤变,他心知自己刚才的那些话立场有问题,已然被秦老听到了,心中顿时惶恐不安,忐忑地说道:“好的,秦老,我这就安排人带他们进去办理。”
他此刻自然惶恐至极,他在绵州学院成绩优异,剑术修炼方面,更是得益于秦老多年的悉心指点,许多疑难问题和剑术理念,都是秦老为他解惑释疑。
他刚才的那些话,无异于吃饭砸锅,秦老作为“做饭之人”,心中作何感想可想而知。
他暗自懊悔,今日自己莫非是精虫上脑,竟然为了苏婉这个女孩而昏了头,以至于完全没有留意到秦老的到来。
自己今日起个大早,不就是想抓住机会向秦老问好,顺便请教几个关键问题,为接下来的五京报考铺平道路吗?
恒睿一边急忙陪着秦老进入协会,一边安排小张陪同许晋元二人去办理契约。
苏婉向许晋元解释道:“这位学长是协会会长的公子,刚才他带我参观了一下协会,本来一切都挺正常的,谁知一听到我们是来办扈从契约的,他就变得如此奇怪。真不知道他父亲都教了他些什么。”
小张全程陪同,听到苏婉如此“毒舌”的评价,有点不敢继续听下去,只想赶紧将他们二人引进办事大厅。
许晋元微微一笑,说道:
“这协会能在西南地区屹立 200 年之久,可不是依靠某一家人的力量。你信不信,在绵州,至少还有一半的世家显族和地下势力,仍然在向协会缴纳会员费。仅这一项费用,一年就有数百万之多。”
苏婉大为惊讶:“真有这么多吗?我和三叔公聊过,他老人家一直都在缴纳,可我的很多同支兄弟,都不知道什么是协会会员费了。”
许晋元自然不好明说,因为你们苏家已经衰落,不再从事高风险高利润的行业,所以登记协会会员的人自然就少了。
这时,旁边的小张插嘴道:“许公子说得没错,现在缴纳会员费的人确实很多。尤其是那些地下剑手。”
既然小张都这么说,苏婉便不再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