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同伴也感慨道:“说真的,我当初还想过要去投奔加入那支部队呢,福利好美女多,尤其里面还有一支由精锐小兵组成的特别部队,更是变态的强!”
瞥了一眼同伴满脸神往往的模样,姜维下意识笑了笑,虽然没有恶意,但笑声中确实夹带了一丝嘲谑的意味:“就凭你啊?人家堂堂耀家军,最差的都是伍长级别的实力,领头的千夫长半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兵的时候,更曾经单枪匹马的在凶险的野区里跟一支黑兵部队周旋作战,而且最后还活着出来了,以他们的标准来看,你就算想去,估计人家还看不上呢!”
“靠!你这毒舌一天到晚不埋汰我就不舒服了是吧?说得好像”同伴恼羞成怒,正自准备回怼的时候,声音却戛然而止。
峡谷雨后的空气,带着一丝沁人心扉的清凉,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股清凉却慢慢转变成了一种令人发寒的阴yn冷。
姜维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这股从正前方向扑来的诡异阴yn冷气息,当下本能的伸长脖子望了过去。
只见在血红色的夕阳余晖下,一抹高挑的身shn影,正独自从上路方向踏进了这片高地广场的地面。
那是一个看上去就像被炮车来回碾过好几遍的伤兵,浑身shn上下多处包扎着绷带,颇有几分木乃伊的形似,但最吸引人的,却是这个伤兵的面容。
一张勉强能够窥见几分清秀的年轻脸庞上,一样缠绕着浸染血水的白色绷带,顺带着连同左眼的位置都包扎住了,仅露出一只似野兽般凶芒毕露、阴yn冷无比的右眼。
那眼神,如见过最血腥的地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波澜,甚至几如死人的瞳孔一般没有任何色彩,有的,只是彻头彻尾的阴yn霾寒霜!
在这一瞬间,原本还有几分嘈杂的千人兵线,倏地安静了下来。
世上真的有杀气这一说吗?
很多人认为,所谓的杀气,不过是形式上的一种抽象错觉罢了,而且这种体现还得是在你熟知背景的情qng况下才会出现。例如当你知道当事人惨遭灭门,多年后终于寻见仇家时,那种感同身shn受的愤怒,便自然能够让旁观者们孕生了杀气的错觉。
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高地广场上的小兵们,却在这个不知名的伤兵的身shn上真实体会到了杀气是怎么回事。
高地路口,身shn形颀长的伤兵面无表情qng的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虽一言不发,却仿佛令整个高高地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脚上的金属绿靴,踩在地板上不停发出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如擂鼓一般震人心魄,十分的沉重。
伤兵就这样,一步一步的与部队的小兵们擦肩而过,但凡他走过的地方,人们无不噤若寒蝉,似承受不住那股逼bb人的恶寒一样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一眼,只想走快两步远离这个满脸阴yn霾的诡异伤兵。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头龇牙咧嘴的庞然巨兽的脚下走过一般,毛骨悚然,心惊肉ru跳。
广阔无边的高地广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过不多时,待到伤兵阴yn冷冷的擦肩而过后,一个小兵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大口气:“我原以为统领下路军团的张飞大人的眼神就够吓人的了,没想到这个伤兵的眼神更吓人,姜维,你说他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
“我可不觉得这位伤兵是普通的小兵哦。”姜维出神的回头,望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呢喃道。
“怎么说?”姜维的同伴下意识问道。
姜维朝着那抹背影的方向努了努嘴:“他的手上拽着一枚代表千夫长身shn份的四级铭文呢。”
“你观察得倒是很仔细嘛。”同伴回过头,心有余悸的想要再看一眼。
然而,那个伤兵却已经消失在茫茫的高地深处了。
王耀回到了蜀国的高地,他抬起头,冷眼看着坐落于广场最深处的一座偌大军帐,杀气尽显。
王耀很清楚,他这次回来高地,绝不是来找诸葛亮嘘寒问暖的,所以他并没有带上露娜一起回来,只是在少女帮他包扎完伤口后,便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回中路守线去了。
铿锵!
“站住!你是谁?干什么的?”忽然,一道满是警惕的喝问声以及刀刃出鞘的声音同时在耳畔边响起。
王耀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他此时的眼中,却只有不远处的军帐的那道虚掩的帐帘而已,所以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六个神色异常紧张的小兵给包围住了。
这些小兵,应该是守卫诸葛亮营帐的士兵。
王耀蠕动了一下嘴唇,但从嘴里冒出来的话语,却异常常沙哑,而且满含无法抑制的杀意:“我来找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