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温如卿来是晚上,院里灯不是很亮,她只记得院子里种了一些可以观赏的中药材,还有一棵很高的松树。
余晖拉着她走到院里的一处凉亭,才松了手。
“不好意思,刚才僭越了。”
温如卿没想到余晖这么说,忙回了一句:“没关系,反正我们互相打配合嘛,一会我姥姥姥爷还要来。”
余晖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一直看向院里那棵高高的松树。
“我记得上次在你房间看到的就是那棵松树吧。”温如卿见余晖一直望向那个方向,眼神里有些深沉的东西。
“对,今年树龄满29年了。”
“记得这么清楚。”
“我出生那年爷爷亲手种下的它,今已亭亭如盖。”
余晖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些落寞,眼神还是看着那里,好像在说一个很深沉的故事。
温如卿没有再问,今天从去张老爷子那里挑衣服时,她就能感觉出来,余晖今天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面前余晖的背影依然是那么宽阔坚实,但是多了点不一样的落寞。
这样的余晖她第一次见到。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余晖么?”他在轻轻地问。
“因为我母亲生我时,病房里正有一缕落日余晖洒落在刚出生的我身上,好像闪着金色的光芒,她说我是上天赐予她的礼物,所以给我取名字叫余晖。”
他又自问自答的说道。
“十年前...”
“哥,嫂子,你们在这里,温教授他们来了,爷爷叫你们去前厅呢。”
余晖还没说完,余兰的声音便穿过庭院,往他们这边喊道。
“来了!”温如卿一听姥姥姥爷来了,赶紧答应着。
两个人往前厅走去。
“记得见机行事,先把今天过去。”余晖一反常态地嘱咐了温如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