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是怎么结束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沈令和柳柳分开,确实是有些无奈的,看他平常吊儿郎当的死样子,其实也是个情种,我了解他。”
余晖顿了顿,他这个兄弟啊,确实是情路坎坷,但是自己离得远,很少能帮得上忙。
他记得沈令离婚的那天晚上,他正好在边防线上的哨所代岗,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唯一联系外界的方式就是军线电话。
也不知道沈令是怎么打到他这里来的,他刚完成一波巡逻回到哨所,就听到有个新兵来报告,让他去接电话。
他接起电话后,那边沉默了很久,他“喂”了好几遍,以为是电话线断了,差点挂了电话,结果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沈令的声音。
“我离婚了,小晖。”
沈令很少有叫他“小晖”的时候。余晖在15岁以后,就禁止沈令再黏黏糊糊的叫他“小晖”,这次他一开口,余晖就知道沈令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挫折。
“怎么会?”那大概是沈令求婚后的一年,他们很少联系,这是那一年他们第三次通话。
“很难,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我觉得我还...”电话线突然没有了声音。
余晖问值班的新兵,这个电话什么时候能够修好,新兵说大概要等山上的雪化了,下面的通信连才会派人上来修。
那时候余晖在哨所一待就要半年,之后电话修好后,沈令就再没打过电话。
南边的边防线,连接着高原山脉等多种地形,他们冬天会经历大雪封山,夏天有可能会经历山洪爆发。
余晖现在想想那几年,孤独常常为伴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大概也是那种孤独,造就了他那颗坚硬的心,在面对巨大困难时,他才能独自撑过来。
在整个旅里,他的单兵作战成绩年年第一,也是为什么他会一直被推荐到全军去参加国际猎人比赛的原因。
而现在这种有爱的人在身边,感受着城市的喧嚣,和海风习习的悠闲,这十年里,几乎没有,所以他很贪恋这段时光。
车子走走停停,终于过了那段堵车的“热门路段”,车子开的顺畅起来,温如卿发现他们已经开到了东边临海市的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