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小心呐~”
“当真是精彩的‘舞姿’~”
墨寒还中着毒,刚才又受了伤,见他又这般迎上去,萧凌心中说不担心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解决掉。
想着,他便干脆当做看不见那边凶残暴力的“共舞”似的,又重新架起姿势,舞着“剑”回到了场中。
顾茗思虽然平时莽撞大条了一些,此时也十分机灵的明白了他的意图,同样扭着自己热锅蚂蚁似的舞姿跟了上去:“大当家~您看弟弟我跳的可好~?”
就你会掐着嗓子阴阳是吧?姐也会!
天杀的,脚疼死了,待会儿不把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大卸八块都难解心头之恨!
虽然何夙是个男人,但顾茗思这会儿可全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了,要不是怕打不过,她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死他!
林子濯和凤浅浅对视一眼,虽然心中紧张焦急,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
激昂肃杀的乐声在继续,“舞者”和看官也在继续。
所有人都在心知肚明的维持着这场盛放着血色之花的演出。
何夙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凌和顾茗思向着自己靠近,不光没有阻止,口中还在顺势夸赞:“好,好~小公子舞的甚好~”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从顾茗思那扭曲的姿态中得出“舞的甚好”这个结论的,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想要欣赏的便不是舞姿,只是他们痛苦的神情罢了。
鲜血,恐惧,痛苦,挣扎,不管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皆能给他带来欢愉。
像是被荆棘缠绕困住的蝴蝶,格外的美丽。
萧凌不知道何夙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也不想与之共鸣。
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趁着辛竺被墨寒三人暂时纠缠住,纵身一跃,长笛在手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向着何夙的方向刺去。
而后......挑起了原本放在他身侧的酒壶。
如鬼魅一般灵巧的起身闪到了一旁的帘蔓旁的何夙,眯着眼从那只被长笛稳稳挑起的酒壶,一路看到执笛而立的俊美青年,鲜红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玉质酒杯,神情十分玩味:“哦?郎君是要给人家倒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