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永气急败坏。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承
认找人打你?”
杜预却自说自话,大声喊道:“什么?你威胁要找人打我?来人啊,救命啊!范神童早上杀我不成,又要找人杀我!大家救命啊!”
范仲永郁闷地脸色黑如锅底。
他本想引诱杜预犯错误,没想到杜预如此腹黑,不由分说,劈头盖脸泼他一身脏水。
虽然杜预说的都是他心里话,但这些都不能宣之于口啊。
宋佳霖都目瞪口呆。
杜预这一波表演,太秀了。
只要杜预今天出事甭管是谁干的,那目击者众多众口一词,都会指向范仲永。
哪怕范仲永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为什么杜预跟你刚当众发生冲突,随即就出事了?
“你!”
范仲永气得嘴唇哆嗦,这才意识到杜预再也不是那个任由拿捏的杜预。
他原本再派老黑,乘夜去杀杜预的计划,也因此泡汤。
“哼!我不跟你计较,明日放榜,我金榜题名你名落孙山,再收拾你。”
范
仲永一挥袖子,目光冰寒。
他早已安排妥当,案首必然是他的。
滁州任何人,都无法翻盘。
“别理他,他又不是考官,如何能决定你中不中?”
宋佳霖安慰道。
杜预摇摇头,目光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决绝。
第二天中午,数百生员又齐聚县学。
童生试,隔日就放榜。
众生紧张凝重,唯有范仲永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