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受不了啦。”
杜预一边嗑瓜子,一边前排看戏——这里毕竟是他家。木兰早就搬来凳子,让主人舒舒服服看好戏。
杜预还不冷不热,说风凉话:“范兄,你赶快招了吧。不然林大人把你丢给王家,你想死都难了。”
范仲永怨毒死死盯着杜预:“你别得意。我打死也不说,这文宝就是你的。你是逆种,你该死!”
杜预叹了口气:“继续,继续。”
衙役们抡起大板子,那是啪啪作响。
范仲永惨叫:“我是童生,我有功名!你们不能打我。”
“哦,都忘了。”
杜预转向田洪凤:“他说有功名在身。”
田洪凤一晒,冷冷鄙夷:“你少年成名,曾是神童,也有薄才,可惜却鬼迷心窍,坠入魔道。”
“我以滁州学政之名,革去你功名!”
“废掉你文宫!”
他丢出一枚大印。
这大印在空中徐徐转动,不断变大、变大!
犹如神话中翻天印。
此物乃是学政之印,执掌一州文事。
秀才以下,都归它节制。
转眼就,此物已然变成了一枚比房屋还大的金印,轰然落下。
范仲永仰天看着,瞠目欲裂,拍地惨叫:“不,不要啊。”
啪。
一声脆响。
范仲永活活晕了过去,七窍流血。
他的文宫,已被拍碎。
碎了一地、再也修不好那种。
从此之后,范仲永除非亿万分之一机会,修复重塑文宫,再无可能踏上科举文道、功名之路。
同时,他身上才气也黯然碎裂,文位也同时废黜。
田洪凤手一挥,州士子学籍册展开。
他红笔一勾。
范仲永的学籍,被永久抹去。
以后,查无此人。
范仲永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老血,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