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薛涛傲然道:“这对联,我算对上了吧?”
杜预点头:“算是吧。薛学士请自便。”
“呵呵,想要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贯休脸色剧变,断喝:“既然我对上了你的对子。戏耍贫僧的朋友,这笔账要好好算一算。”
杜预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师,你待如何?”
田洪凤()
一跃而下,喝道:“诗僧、诗妖,两位成名已久,有何事只管冲我来。为难一个小秀才算什么本事?”
杜预心说:“还是老师贴心,威武!”
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贯休瞥了一眼田洪凤,也知道杜预有老师撑腰,轻易动不得。
何况,他诗僧偌大名头,以大欺小确实不好。
他看了一眼水中的龙舟,冷冷道:“贫僧不以大欺小。我也参加这次龙舟诗会,若是这次诗会我赢了你,你便向薛道友磕头认错。”
薛涛微微一笑,诗媛支棱起来了。
“磕头认错?”
杜预一翻白眼:“我做错了什么?要给她磕头?”
“当然。”
诗僧贯休平静道:“你不杀伯夷,伯夷却因你而死。薛道友名满天下,因你而起,薛道友不得不背井离乡,还住在你隔壁多日。难道不值得你磕三个头?”
杜预一脸好笑。
旁边薛涛一脸幽怨,仿佛被杜预刁难,不得不住与杜预比邻而居,很为难很受伤表情。
这薛涛,堪称顶级绿茶。
什么诗妖,明明是诗媛才对。
“大师,这就是你不对了。”
杜预也不惯着,直截了当道:“我从没要求她住在我隔壁,是她自己非要执拗,说对不上来就一直住下去。这事,与我无关。”
贯休冷笑一声:“贫僧说与你有关,那就有关。贫僧答应薛道友,要帮她了却这段因果。就算你本无错,也只能忍受了吧。阿弥陀佛!”
杜预瞠目结舌。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啊呸,臭不要脸的和尚?
将“蛮不讲理”四个字,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这脸皮到底多厚?
他这才意识到,宋佳霖说让他小心应对,是什么意思?
“佛门高僧,都如此不守清规戒律?”
杜预冷哼。
贯休面无表情:“佛本慈悲,但也设金刚伏魔。若施主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贫僧手下不容情。”
杜预皱眉。
这世界的佛门如此横行霸道,与他认知中的前世,判若两人。
更接近日/本战国的佛门——没有清规戒律的净土宗。
众人目光落在杜预身上。
王伦幸灾乐祸:“大师,此人无父无母,毫无教养,得罪了天下知名的才女薛涛,不如趁机除了他。”
杜预瞥了一眼贯休。
贯休作为薛涛仰慕者,又号诗僧,实力之强自不必说。若是在水上打斗起来,杜预绝对不是对手。
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贯休也不得不作出姿态:“贫僧只是打抱不平,不会以大欺小。既然龙舟赛,贫僧保证选择一条破船,只以才气吟诗,不离开龙舟,以文人身份出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