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呆立当场。
信任?
田洪凤信任我?()
我有一句p,不知当不当讲。
他万万想不到,事情峰回路转,竟如此发展?
“学政···大印?”
王伦突然反应过来。这玩意不是已经被自己买通方高第,从田洪凤家人手中偷来了吗?
如今好好在自己家放着呢。
田洪凤哪里还有什么官印?
王伦惊出一身冷汗!
我/靠,这不是坑人吗?
他骂骂咧咧追上去,谁知田洪凤跑得飞快,一眨眼已经在火场中消失不见。
而众目睽睽之下,他拿着官印的匣子,只觉得手中匣子烫手无比,却呆头鹅般不知所措。
王伦急的满头大汗。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
这烫手山芋,砸在自己手里了。
大火越烧越旺,整个府学都陷入一片火海。
人马嘶鸣,到处都是人影重重。
王伦想要找到田洪凤,比登天还难。
或许是热风熏得,他满头大汗,汗水津津。
“王兄,你怎么了?”
一个狗腿觉得好奇:“田大人器重你,该高兴才对。”
“器重你/妹!”
王伦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步履沉重、蹒跚回家。
王异一眼看出王伦不对劲:“怎么了?”
王伦哀叹一声,将匣子丢在桌子上,猛然一拍桌子:“麻蛋,田洪凤阴我!”
王异打开匣子一看,里面只有一块刷了金漆的大青砖。
驴粪蛋子,表面光。
在黑暗中看起来,确实很像金灿灿的官印。
“啊?”
王伦瞠目结舌。
大青砖掉落下来,砸在他脚面上。
他疼得直蹦高。
“妙,妙不可言。”
王异却笑了。
王伦气急败坏吼道:“什么妙啊?”
王异摇摇头,目光悠然:“这计策妙就妙在——四两拨千斤。”
“杜预昨日以诗词,锁定了官印的去向,知道就是你偷的。”
“但你以势压人,以王家门户做挡箭牌。”
“田洪凤手中权力不够,哪怕明知道是你做的,也无可奈何。”
“这眼看是一个无药可解的死结。”
“但偏偏被那人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的高招,四两拨千斤,化解无无形。”
“哼,化解?我看未必!”
王伦怒道:“明明给我的就是一个大青砖,我就是不给呢?”
王异冷笑道:“关键不在于这里面真正装的是什么?关键在于田洪凤众目睽睽之下,交了给你一个众人以为装了官印】的匣子!你还当众接过了匣子。”
“明日,若你还不出官印,田洪凤便有充足的理由,找你索要。”
“我据理力争!”
王伦一蹦三尺高,脖子青筋暴起怒吼道:“我就是没拿。我就实话实说,这匣子里就是一块大砖头。他田洪凤栽赃陷害我。我有太后做靠山,他田洪凤刚上门搜查?”
“栽赃陷害?”
王异冷笑:“谁能证明匣子里就是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