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头三千丈的白龙,龙血狂喷在滁州城上,犹如给滁州城涂抹了一层凝重的紫色。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
龙血遍染,城头尽染,在暮霭凝聚下呈现出暗紫色,为这个画面抹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敖游难以置信,失声惨叫起来:“不对?我的心,怎么会被斩到?我怎么会受这么重伤势?”
杜预挥舞湛卢剑,淡淡道:“人间第一名剑,破逆鳞、斩龙心,有何不妥?”
敖游的心,裂开了,血如泉涌。
正如杜预所说,若他不乱动,还不会死的这么快。
杜预湛卢剑虽然无坚不摧,以镇国诗词,才气加持剑气,隔空突破逆鳞,在他龙心上划了一道长达一米多的口子,但以龙族逆天的体质,这伤势虽然要命但未必致命。
只要敖游及时收手,撤退回东海,杜预便无可奈何。
但敖游太骄傲与自负,太目中无人。
哪怕身负重伤,他也不能回头,无法收手,只能与杜预死拼到最后。
杜预重伤,但有龙鳞铠护体,伤而不死。可敖游看似浑身毫发无损,却心口有伤。
这等伤势,若在体外,根本不足挂齿。但在心脏上,便足以致命,特别在猛然剧烈活动后,更是极端致命。
故敖游,卒。
他大口喷着龙血,将滁州城墙一遍遍染地紫红,眼神充满了死亡绝望,凄厉咆哮:“我要死了?本太子竟死在你这···”
杜预不再言语,一剑斩下敖游龙头。
敖游死不瞑目白龙首级,被杜预倒提在手:“敖游,我已斩杀。”
“此龙入侵我滁州,咎由自取。”
海族,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又,又死了一个龙太子。
东海龙族,苦大仇深。
老大被杀,老二复仇,又被杀!
还是同一个人。
这仇深似海,怎么化解?
堂堂龙二太子,裹挟焚天之怒,起倾国之兵,统帅几十万海族来侵袭滁州,却被杜预一剑斩杀?
如此神威,谁敌手?
海族士气土崩瓦解,瞬间溃散。
再打下去,毫无意义。
看着杜预再斩龙太子,贾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目瞪狗呆。
他还在喋喋不休,指责杜预招来“泼天大祸”,可杜预的反应呢?
是直接斩龙。
龙二太子来袭?杀了不就好了?
什么泼天大祸?
这是泼天富贵啊!
杜预将敖游的首级丢在城墙上,敖游三千丈的龙尸也颓然下落,重重撞在城头,瘫软如一条庞大的死蛇。
滁州百姓兴高采烈,顶着大盆小盆,冲了上去。
“快,收龙血啊。”
“猪血都能做成血豆腐,不知道这龙血豆腐好吃不?”
“我都好几天没吃肉了,尝尝龙肉的滋味?”
“前几天,我想吃驴肉火烧,爹哄我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龙肉比驴肉好吃,这不就来了?我要做龙肉火烧!”
“这么大一条龙,能够咱们滁州人吃几天的?”
“还有龙鳞、龙爪、龙肝,都是极品宝贝啊。能换不少钱。”
“手快有,手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