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被两人盯得心虚,还是不自觉的回想这几日,是不是落下些什么。
“你怎会同皇叔一起?”贺景破天荒的担心起来,没有了往常的沉稳。
“就是碰巧住进同一家客栈,碰巧杀手追上来,碰巧摄政王殿下出手相救,然后,就一起走,到了这儿!”乔予安把这几日发生的事简单的概述。
“我想着,多多少少会安全些!”乔予安把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
乔瑜轻轻叹气,眼下看来,也是没安全多少。
“哦!对了,队伍中,有奸细”她都激动的傻了,真是差点儿忘了。
“什么意思?”贺霖破天荒的搭话儿。
乔予安明显一怔,没想到他会接话。
他不是讨厌她吗?
贺霖自知从前自己做了许多糊涂事,经此一遭,他早已想通。
见她一副惊讶的模样,他不由得脸红,想着要不要正式的赔个不是,可没等他开口,乔予安便说话了。
“他的披风有问题”乔予安指着贺霖对姑姑姑父说道。
以防万一,乔予安又仔细的嗅,没有味道。
“你是说,那日披风上的香气?”贺霖也想起了,那日,她拿走了他的披风。
“那日分开后,我和阿左阿右甩掉杀手几次,明明都已经掩盖了足迹,可每次他们都能精准的找到我们的位置。”乔予安回想起那日的凶险。
“所以,我就怀疑,是披风上的气味,因为它实在是来的蹊跷,你当时不是说,从不熏香吗?”乔予安眉头紧皱,她实在是想不出,奸细是谁。
“没错!那香味,不仔细闻,根本注意不到!”贺霖点头。
确实是如此,那日做不是她问,他也不会注意身上清淡无比的香气。
“那日,我丢掉披风后,方才成功甩掉身后杀手”乔予安不禁后怕,若是那日,她没有拿走他的披风,恐怕,,,
贺霖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冰冷无比。
那披风,是杜嬷嬷,一针一针缝出来的。
贺景与乔瑜视线相交,若有所思的看向有些失魂落魄的贺霖。
怪不得,分开走后,这一路他们顺畅无比。
贺景扬起手,停留在贺霖的头上,停滞片刻后,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这个坎儿,要他自己过,不经历这些事,如何堪大用,他总不能一辈子护着他。
“之前是我不对,你莫要往心里去,至于杜嬷嬷,他护我一场,我,要好好想一想!”贺霖起身倒上一杯茶,双手奉上。
乔予安有些接过他的致歉茶,这小子还不算太讨厌。
“致歉就算了,不如折算成银子?”乔予安一双大眼睛亮晶晶。
“啧”乔瑜还以为这丫头能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结果,,,
行吧!她也是习惯了。
只要这丫头不四处闯祸,那她就谢天谢地了!
贺霖一愣,不由的笑出声来。
贺景无奈的摇头。
乔予安看到贺景,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
“太子殿下,回京之后,我能不能不做婢女啊!”她趴在桌子上,一脸期待的问。
“哦?你想做什么?”贺景假装疑惑,语气像逗女儿似的。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乔瑜宠溺的瞧着她,抬手整理她额间的碎发。
“嘿嘿”乔予安笑的鸡贼,激动的直起身指着自己“我,我,我想做侍卫!女侍卫!”。
她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这点儿要求,不算过分吧!
“做侍卫?什么理由呢?”贺景双手环胸,等着她给一个理由。
他也可以直接答应,孩子有点儿要求,满足就是了。
不过,他倒是好奇,是什么原因,叫这丫头有这个想法。
“我听说,侍卫拿的是年俸,一年,一百五十两!”乔予安一提银子,双眼直放光。
“没错!不过,是一等侍卫!”贺景就知道,这丫头是奔着银子去的。
也起了兴致,故意逗她玩儿。
她当然记得阿左说的是一等侍卫,乔予安自我感觉,她的身手还是不错的。
“没有野心的侍卫,不是好侍卫!你说对不!姑父!”她鬼机灵的开始放大招,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乔瑜抬手敲她的小脑袋,为了钱都没下限了不是。
“嘿嘿!”乔予安捂着脑袋,扑进乔瑜的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