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一声命令,让两个人都愣了愣。
凌霜肢体比脑子听话,缓缓坐了回去。
程司寒皱了皱眉,轻咳了一声,扬起笑脸,柔声道:“只吃这么一点怎么够?”
说着,把那堆满菜的小碟轻轻往凌霜跟前推。
凌霜看了看菜,又抬眼看了看笑容可掬的程司寒。
这男人很奇怪,很别扭,很反常,凌霜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十分不自在。
还是说自己犯贱,承受不住这个男人的温柔和矫情?
凌霜在心里嫌弃了自己一下。
记得有一次,凌霜贴在程司寒身上撒娇,要他给她喂一颗葡萄,他十分不解风情地只把葡萄往自己嘴里送,更别说没有要求的时候。
该不会真的是被她一口咬出病了,变异了?
凌霜伸手摸了摸程司寒的额头,没发烧呀,怎么就性情大变了?
程司寒轻轻地抓住凌凌霜贴在额头的手腕,心里咯噔了一下,细瘦的手腕上那块踝骨硌到他手心,心里颤了颤,又把那稍微用力一些就会被他捏折的手捧到了胸口,撕裂般疼痛的地方。
白天,程司寒从房里出来,直奔西楼,把所有器械轮番折腾,手上在撸铁,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捋着梦境。
大汗淋漓了一番,心绪宁静了许多,那团乱麻好像冒出了线头,揪着线头往深里拉扯 ,又拉扯得不顺,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就像那梦境有什么地方错了,可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