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蓉刚走到了院门口,就看到一个裹得跟蚕蛹似的人,外头天还没亮,院子里的灯光这么一照,大蓉吓的‘啊’的一声就尖叫了出来。
蚕蛹人也被大蓉的尖叫给吓了一跳,直接从板凳上就滑到了地上。
“嫂子,我是老久。”
大蓉捂着肚子,看清楚了真是老久以后,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也就是她过门时间还短,要是够熟悉,老久怎么也得挨上一脚踹。
“你怎么在这啊?”大蓉稳定了心神后,又自己抚了抚肚子对着老久问道。
“我哥让我回来给你送个信儿,他在医院里头陪我爸了,让你别担心。”老久裹了裹身上的棉被,仍旧是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你这是几点过来的?一直都在这坐着吗?”大蓉看着老久身上满是霜寒的棉被,这小子怕不是在这里坐了一宿!
“夜里两点多从医院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到家几点。”
老久基本上是问一句答一句,倒是脑子还不傻,还知道先回自己家抱床棉被再来‘值夜班’。
知道了钟运兴在哪里后,大蓉也就不再担心了,打发了老久赶紧回家睡觉,自己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上班了。
昨天大蓉找到了新的反抗方式后,倒是一下子坚定了她出勤的决心了,原本还想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休一休班,这会子倒是跟打了鸡血似的盯点就到了。
不出意外,大蓉今天又是成功的纺完了一锭烂尾纱,交活的时候,库房的人们倒是也都不惊讶了。
那个年代里面的文化娱乐活动是很少的,大蓉这样的风云事迹已经足以支撑一个厂子的饭后谈资了。
“蓉子,你这一个锭子一个锭子的交,这是打算干几天啊?”
排队交活的大姐乐呵呵的跟大蓉打趣道。
“把那半筐烂尾纱都干完。”大蓉也柔声回应着。
照大蓉这个打法,剩下的半筐估计到月底也干不完,这个月她这一个人头算是白背了。
“哎呦,小姑奶奶这不得干到下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