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衡还没说完,她眉眼如霜。
“第二,你们错在阳奉阴违,视本君命令如无物。江离厌如今已然出师,本君说得十分清楚,你们背地里却为了给江离厌转圜,手段百出,不惜将阴谋动到师长头上。”
“你们不舍江离厌,在当初江离厌步步踩到本君底线时,你们可曾规劝过他?你们没有,而是放任自流,只一味期望本君会大度纵容你们,本君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
她就活该当大度的锅王,任自己亲自教导的徒弟对自己不驯,直至身死道消?
希衡毫不留情叱责温雨勉和白馨儿,将他二人最后一句辩驳之语也给堵死。
是啊,如果他们不舍江离厌,为什么当初在凌剑峰,江离厌出言侮辱师尊时,他们没有阻止?
难道是因为,他们都习惯了师尊希衡对他们的宽容?
温雨勉不敢深想下去,他想说什么,希衡却抬手制止他说话。
希衡冷漠道:“你们还有最后一错,此错,非在师徒伦理之间,而在强弱之别。”
温雨勉和白馨儿齐齐顿住,直觉希衡这最后一句,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希衡容色清绝,白衣胜雪,出窍期剑君的威压微微透出,仅仅是一丝,就让温雨勉和白馨儿白了脸孔,差点当场道心破碎。
她道:“你们一个金丹、一个半步金丹之境,是谁教你们以微末修为算计高阶修士?今日若非是本君,你们二人现在就会血溅当场。”
温雨勉和白馨儿勉力稳住道心,还是在希衡的放水之下。
他们都知道,希衡没有说假话。
如果希衡不是他们的师尊,他们现在估计连尸骨都难存。
……他们,是仗着师尊以往的纵容,才敢堂而皇之用不高明的手段算计师尊,白馨儿和温雨勉猛地认识到这一点。
可现在,师尊不愿再纵容他们了吗?
“是本君太过纵容你们,才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希衡冷冷扫向白馨儿、温雨勉。
“白馨儿,你为主犯,不尊师重道、胆大妄为算计师长,本君罚你去水火崖思过一月,两年之内,不得踏足凌剑峰。”
“温雨勉,你身为大师兄,未劝诫师妹,反而助纣为虐,本君罚你一同去水火崖思过一月,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温雨勉和白馨儿不敢再多说:“弟子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