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自小就知道,一切都需要争

这很不像平素冷酷的太子作风。

可玉昭霁知道,这才正常。

动情之人,若还能步步缜密、毫不慌乱,完全以猎人捕猎的心态看待心上之人,只有两种原由。

第一种,心上之人与他隔着千万远的距离,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俯视她,所以在心爱之余,玩一些猫捉老鼠般的游戏。

这种所谓的情感捕猎,源自于双方差距如鸿沟。

希衡与玉昭霁,显然不是这种情况。

他们二人如果谁动杀心,都有机会彻底杀死对方,断对方轮回生机。

第二种,则是那个玩情感捕猎的男子,并未太过动心。

玉昭霁对希衡,显然也不在此列,否则他一个魔,昏了头纠缠正道剑君?

嫌弃命太长?

总而言之,求爱时的玉昭霁,比起他权势上的善于玩弄人心,在希衡面前,他也只是于情感上青涩的男子。

玉昭霁道:“希衡,你看见了,世间至亲至疏夫妻,并不都是如你所想,淡如水般相处,也有性如烈火者,你拿正魔习惯来推拒我,我实在难以认同。”

希衡一想,知道的确是自己疏忽。

她昔日走过许多地方,当然也得见过不同的夫妻相处。

但那时希衡的重点不在夫妻如何相处上,一时也就想不起来,直到见到紫衣、宋时荤素不忌相处,才勾起她心底里的回忆。

若是旁人说不能认同此拒绝,恐怕希衡不肯理会——她拒绝谁的求爱,不需要一个多么完备的理由。

情感之事,由心出发,拒绝男子的求爱不需要这名男子同意。

希衡斩断尘缘向来迅疾,可说这话的人是玉昭霁,希衡无法置之不理。

他们私交多年、玉昭霁的身份、修为也很麻烦。

玉昭霁和缓道:“希衡,可想好了回答?我只要一个可能性。”

在夜色中,他面冷如玉:“我知此时我要这个可能性,有以势催逼之嫌,但我必须如此做,我不可能放你去和别人结成道侣,只为博你心中我是个正人君子的美名。”

“我自小就知道,一切都需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