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也很亢奋,不自觉露出魔族本性的魔君们:…………
他们瞬间酒醒了,看着眉眼寒凉的玉昭霁,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瞬间,这些从魔族飞升成神的魔道神明以及这些魔君,绝口不提再敬酒的事情,反而纷纷揽住旁边人的肩膀,一个劲往他们嘴里灌酒。
……
这些因为喝到魔族佳酿而飘飘然,有些放浪形骸的神明只占神明中的一小部分。
大部分神明都并未忘形,哪里敢在玉昭霁面前灌他的酒?
所以,有这些魔道神明们和魔君在,场面很快控制下来,再加上惊春魔君、扁无真君、玄叶真君以及谢璧和谢云也不时援手,玉昭霁很快脱身而出。
玉昭霁身穿天魔二十八裳,朝诸位人神礼节性告罪,而后进入后殿。
他身上的天魔二十八裳走动间流光溢彩,在真正进入后殿前,玉昭霁往谢璧的方向一看。
谢璧此时已经彻底放下。
希衡和玉昭霁是注定的姻缘,别人天生一对,无比契合,婚典也是隆重盛大,再纠缠下去,谢璧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谢璧遥遥举起酒杯,朝玉昭霁隔空敬一杯酒。
玉昭霁微微勾唇,嫌隙尽消,他虽然无意再多喝酒,但是谢璧如此行径做派,倒让玉昭霁甘愿回敬他一杯酒。
生活中,不只有爱情,玉昭霁和谢璧之间,也不只有竞争关系。
玉昭霁虚空一点,一个酒杯飞入他的手心,玉昭霁虚虚握住酒杯,回敬谢璧一杯酒。谢璧率先喝下酒水,玉昭霁紧随其后。
清冽酒液入喉,玉昭霁再将酒杯投掷回去,头也不回进入后殿。
希衡并不在后殿。
虽说婚典现场在这里,但希衡进入后殿之后,自然去了新的寝宫。
那里才是今夜的婚房。
繁琐的婚典流程之后,已经时至半夜,希衡并未多么拘束地手持大红喜扇,而是将扇子放下,坐在桌畔,手中拿着一卷书。
她现在本无聊,却又想起玉昭霁的叮嘱,并不是很好在此时修炼。
婚典之前,玉昭霁就给希衡说过,今日之际,无论是他还是希衡,谁都不许修习,甚至玉昭霁还特意加了一句谁修习谁就是狗。
面对玉昭霁如此难得一见的举动,希衡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她现在无事,也不能修炼,便想着看一本书,很顺畅地在枕头下面摸到了一本书。
希衡想着,天下无书不可看,哪怕是最三流的小说家写的粗俗话本,也总有些拾前人牙慧的精彩处。
看书,总是没错的。
但当希衡翻开手中那卷书时,还是挑了挑眉。
这居然是春宫野戏图。
希衡看了几页,刚要关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玉昭霁走进来,他面如冠玉,含着看似浅淡却极为真挚的笑,走到希衡身后:“在看什么?”
希衡如实回答:“在看你们魔族准备好的书。”
玉昭霁微愣一下,下一刻便明白过来,他轻轻抽走希衡手中的书:“我从未叫他们准备这样的书,许是之前魔皇魔后成婚的传统。”
玉昭霁扫了一眼书中的图画内容:“的确污浊不堪。”
希衡没有立即回答,此时烛光摇曳,气氛最好。
玉昭霁和希衡身上穿着同样的天魔二十八裳,大婚的喜烛龙凤成仙,被上的鸾凤和鸣,无一不再昭示着,希衡和玉昭霁已经是一对夫妻。
他们不只是心心相映,彼此是知己,是认定的爱侣,也获得了天地承认的夫妻身份,联系更为紧密。
玉昭霁意识到这一点,在看见希衡身上红色的天魔二十八裳后,心跳蓦地跳漏一拍。
他不禁大胆一些,不再那么遵循人族那边的习俗,而是鉴于二人已经成婚,说了更大胆、孟浪的话。
玉昭霁握着这本春宫野戏图,眸光灼灼:“希衡,刚才看你翻了几页,你看了吗?”
希衡就像半点没有感受到玉昭霁话中的孟浪之意,她道:“看了。”
玉昭霁顿了一下。
他的心中难以抑制地起了一场熊熊大火,且愈来愈有燎原之势。
玉昭霁的声音微微沙哑:“你……看了多少?”
希衡好像仍然很平静,丝毫没有感受到玉昭霁心中的滔天骇浪似的:“总共看了五页。”
她答得很快,玉昭霁也问得很快,导致玉昭霁的话不经思考就迅速脱口而出。
他说:“你一直过目不忘,连再难的剑谱都能一眼学会……”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玉昭霁这话终于突破了希衡和玉昭霁一直以来的关系界定,如同井水第一次犯了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