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列青衣小厮挑着水桶,额上带着密密的汗水,从希衡和诸葛清身边走过去。

诸葛清虽然知道现在这些人碰不到自己,但还是让在路边。

希衡同样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看向那列青衣小厮挑着的水桶,她的直觉告诉她,那里有什么东西。

诸葛清却误会了,以为是希衡好奇这些人在干什么。

诸葛清问:“你看什么,没见过小厮挑水吗?”

希衡心中的警铃已经响了起来,所以,并没有给诸葛清说实话,而是道:“我倒是见过人挑水,但几乎都是一些村里或城中普通百姓挑水,一个村只有两口井,大家都得去挑水。”

她说话时,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青衣小厮的水桶。

“但是,这样的高门大户,难道连一口井都没有自己打吗?”

诸葛清没有发现希衡的异样,而是解释道:“哈哈哈,井水和溪水、泉水都有不同,这些乌衣巷内有些清贵世家,可是比皇宫里的皇子公主还要讲究得多,比如你看这一列小厮,只有最前头的那个小厮扁担挑的前一桶水,才会被用来喝和做饭。”

“因为啊,这些清贵世家嫌弃后一桶水被扁担挑在臀后,是为不雅,沾染了不好的味道。至于更后面的那些小厮挑的水,更是既有脚后跟的味又有不雅的味道,这些水,最多用来洗地、浇花。”

希衡仿佛很认真听诸葛清的解释一样。

听完了,她也将目光移开水桶:“原来如此,世家大族,真是穷奢极欲。”

诸葛清笑了笑,没说话。

这些世家大族的先辈有能耐,后辈难免享受一些,所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他相信这位白云法师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此刻她目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