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当天,谷月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请了一天假。
当其他人在田径场观看表演欢声笑语的时候,她一个人躺在寝室冷冰冰的床上。
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她能做的,只有忍耐。
后来,孙染因为家里做生意的缘故,举家移民到了国外。
就在谷月松了一口气之后,郑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逐渐跟谷月熟络起来。
她会给她带各种糕点和甜品,也会送她一些精致名贵的小玩意。
那个时候,在郑玲心里,谷月已经站在了超过孙染的好友位上。
后来,因为学业的繁忙和各自的社交圈子,郑玲和孙染几乎不联系了。
但是因为有了谷月这个新玩伴,郑玲那时候的确很开心。
而孙染的前对象,那个叫小泽的男生,在孙染走后像谷月告了白。
郑玲既意外又不意外,因为她觉得小泽本来就很肤浅,也很花心。
在他们这个贵族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了。
郑玲告诫谷月,“那个人在跟谈着对象的时候还会跟的女生暧昧,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谷月摇摇头,说:“当然了,我又不是捡垃圾的。”
也只有孙染那种人会把垃圾当宝。
郑玲很珍惜跟谷月的友情,因为谷月不计前嫌,原谅了她和孙染之前的所作所为。
哪怕她不是直接施害者,但是她也旁观了,并且没有施以援手。
郑玲对谷月始终是有亏欠的。
要是没有后来发生的事,她估计就能自欺欺人地活在她们是好朋友的假象里。
回忆到这里,郑玲就不太说得下去了,“反正我们后来闹崩了,她说像我这种人,永远只会活在象牙塔里,听到的全是别人的赞美和恭维,而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投了个好胎。”
“没有人真正把我当知心好友,那些接近我的,无一不是想跟我套近乎,他们看重的,只是我家有钱而已。”
郑玲终于说完了,像是积压在心口久不散去的阴霾一下子就被清扫一空,阳光从云层探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