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医生们紧张地进行着手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几人祈祷着手术能够顺利。
经过数小时的等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用疲惫声音告诉他们:“手术完成了,汪女士的生命是保住了,但是她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因为严重损伤已被截肢;左手更严重,因为血运很差和急性脓毒症双重作用,整只左手手掌都已被截去了;右脚也因为被捕兽夹的钢齿严重夹伤夹穿,被截去了食趾、中趾、无名趾;接下来,她可能需要较长时间的康复。”
听到这个消息,徐云天感觉天旋地转。
一旁的华通、王云和金生连忙追问徐云天医生都说了什么。
徐云天断断续续的向几人转述后,金生暴怒着冲向医生走远的背影,他同时大吼道:“妈的,我们是来给你们搞援建的,你们这些庸医,就这么对待我老婆吗!?”
金生的怒吼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他的情绪完全失控了。徐云天和华通连忙上前拦住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王云则紧随其后,努力安抚金生的情绪。
“金生,冷静点,这不是医生的错。我们得理解,汪姐的伤势太严重了,医生们已经尽力了。”王云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尽管他自己内心也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2009年的安哥拉就是这种医疗条件,这还是首都的顶级医院都是如此,原本能保留部分功能的肢体,因为落后的医疗技术,就不得不放弃掉。
徐云天也在一旁劝说:“是啊,金哥,我们不能在这时候失去理智。汪姐现在最需要的是我们的支持和陪伴。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帮助她度过这个难关。”
金生颓然的靠墙坐下,全然不顾周围过往者射来的异样目光,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汪姐以后的日子,两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半夜,金生守在医院,华通送徐云天和王云回到了项目部,虽然汪姐意外地因伤倒下了,但是生活要继续,工作也要继续。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这就是一些地块建筑工地上贴的标语。
华通的车在夜色中缓缓驶离,他要给车加油了,同时还要给老板详细汇报今天发生的事,留下徐云天和王云两人站在项目部门口,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孤单。
徐云天抬头望了望无星的夜空,因为上衣脱给汪姐做了临时绷带,此刻的他光着上身还是挺凉的。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尽管心中充满了对汪姐遭遇的痛惜,但生活还得继续。
“徐工,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王云拍了拍徐云天赤裸的肩膀,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