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快半年了。”江雪道。
在场的人轻叹气。
明朗道:“怎么了?干嘛都唉声叹气的?”
弃牌者道:“我来这鬼地方两年了,能活到现在真难啊!至少找到一份工作,每天两个铜钱,在这个叫什么墙破镇的地方,买个包子就得花一个铜板。你们说说,这点钱有什么用啊!”
旁观者道:“你算好的了,听你说过你老板人还行,至少你没受多少委屈。我就倒霉了,遇到那么个遭瘟的老板,老是骂人,动不动就扣工钱。”
江雪想说话,李明朗紧抱住她。
明朗道:“是啊,都不容易。”
对面的人说道:“你这么小的年龄在哪上班啊?估计没有地方敢用你吧。”
弃牌者和刚刚说话的人笑了起来。
“哎哎哎,到谁了啊?玩牌的关键时候,别扯那些没用的。”
明朗接过左边玩家的话,笑道:“不好意思,到我了。”
少年随意地摁开三张牌,微笑着将牌丢到码放整齐的牌当中。
“就知道你是炸鸡的,我再闷十文钱。”
“剩我们两家了,我还怕你啊,跟,二十。”
江雪笑道:“炸鸡啊?”
“跟你想吃的那个炸鸡不同,在这里的说法叫,嗯,”
旁观者见少年一时回答不上,笑道:“美女,炸金花里的炸鸡就是没有牌瞎上的意思。”
两位未弃牌的玩家面带笑容。
江雪额头抵在李明朗额头,温声道:“你钱多是吗?没牌还送钱给人家,以后钱交给我保管。”
其他人笑了起来。
弃牌者笑道:“你叫她美女啊,墙破镇四大美女听说过没有?”
“再闷一手。”铜钱丢去,玩家道:“听说过。花满楼的那个叫什么,叫蓝朵儿的。嗯,还有个哑巴叫,叫,哦叫海丽娜。”
看牌者笑道:“你们说的那是排在第四跟第二的,有个叫文莲的排名第三。”
江雪和李明朗神经紧绷。
文莲?
这个熟悉有些陌生的名字让两人顿感兴趣。
江雪笑道:“哪个文莲啊?”
旁观者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她穿青色衣服,娇小型,长什么样没见过不知道。”
江雪回想起她的那位姐妹,有穿过青色衣服。
李明朗知道这趟没白来,所讲的话题都是对他有益的,瞬间打起精神。
“继续上二十。”
旁观者劝道:“你还上啊,输多少了?”
看牌者细数桌上铜钱,伸手摸了摸口袋,笑道:“没输多少,没事。”
“哎,到你了啊,就我们两家,你还想等谁啊?”
对面的人左右观摩,稳住呼吸,道:“你都看牌了还一直下,有可能是个小对子,别急啊,我也看牌。”
“不是对子,我就一单A。”
对面的玩家拿起牌,淡定地拨开三张牌,极其平静地将牌合好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