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之后,紫兰紧捏鼻子几乎呛到,明朗面露难色在眼前扇两下手,带着媳妇跟上。
紫兰尽管极其不情愿,是相公执意要去,于是让明朗拿块布捂住鼻子,脚步缓慢跟在后头。
行有两里多路,推车汉子察觉到后方有人,他大概猜到是谁,紧咬牙在河边清洗桶。
明朗牵紫兰的手站在另一边看,他吼道:“你们跟过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吧?滚开,再不滚我对你们不客气。”
紫兰轻摇明朗左手,她的眼神在请求相公带她离开。
明朗微微摇头,紫兰没有再使性子。
那汉子提桶水径直来到两人面前:“我叫你们滚开没听到啊,还要我说几遍?”
“我们见过。”
少年的话击中汉子内心,他强忍心酸,道:“谁认识你,再不走我把水泼你身上。”他觉得不足以吓跑两人,泼掉水,从桶里捞大半桶尿水。
明朗能看到他眼睛里有说不出的痛苦和一份执着,带有强烈不甘与不想让任何熟识的人看到的心。
“你走不走?”
汉子假装要泼过去,紫兰背对着护在相公身前,明朗也知道他是在吓人,至少目前赌对了。
他无视两人,先去把桶洗个干净,又拍掉身上的蛋清蛋黄,闻到身上没有其它气味慢步来到少年前面。
他笑着说:“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你更没想到我会混成这个样子吧!”
“都是为了生活,没什么好笑的。我叫李明朗,这位是我妻子。”
他眼中满满的羡慕,说:“真好,还娶上老婆了!”招呼明朗靠边。
明朗看着他去找块干净的大石头,轻松搬来示意请坐,他又给自个搬一块。
明朗已在酝酿是否要审视这个人,如果本性好的话,可以考虑在祝福榜写上他的名字。
他无声诉说,明朗让紫兰躺在怀里,紫兰娇羞地不敢看人。
明朗道:“有几个月没见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沉思许久,等待的时间恍如隔世,明朗隐隐猜到事情糟糕,没有明说。
“上次在房间里玩牌的人就剩下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