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沉声:“等你调查清楚,黄花菜都凉了,而且这不关你的事,你未必会上心。”
“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当做我的事来办。”
“该不会你就是幕后主使吧,所以才遮遮掩掩。”
李徽容看着谢傅,什么叫恼羞成怒,这就叫恼羞成怒,冷笑:“你就当是我做的吧。”
谢傅动手制住李徽容,冷声道:“你敢动我的人!”
李徽容淡笑:“我动你的人又如何。”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息之后,谢傅还是松开手,他当然知道不是李徽容干的,只是想逼李徽容说清楚,进入把她隐瞒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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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变化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僵固,安静无声中,谢傅动手提起酒壶朝酒杯倒酒,却发现酒壶已空。
李徽容问道:“还喝吗?”
谢傅嗯的一声,李徽容离开,竟取了一坛酒回来,还有两个碗。
谢傅疑惑看她,李徽容笑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原本以为很快喝完,没想到还原封不动。”
说着伸手将桌面上的酒壶杯子扫落地面,将碗摆好,分别给两人倒了满满一碗酒。
见谢傅动也不动,李徽容端起碗:“我先干为敬。”
咕噜咕噜一碗饮完,嘴角逸着酒水,将碗在谢傅面前倒扣,示意一点没剩。
这让谢傅想起在玉尘山,两人初见初识,毫不设防引为酒友的场景,当下端起碗来,也跟李徽容一样,咕噜咕噜灌入喉腹。
烈酒如吞火,一碗喝完,谢傅感觉整个喉咙连着肚子都似火在燃烧一样,紧接燃烧到全身,烈火焚烧却又痛苦无比。
李徽容面色红如成熟果子,突然憋肿的脸连声咳嗽起来,却是终于被烈酒呛的受不了。
谢傅见状哈哈大笑:“娘们。”
这并不是谢傅第一次叫她娘们,只不过这一次李徽容却一点都不生气,见谢傅也咳嗽几声,忍不住讥诮:“你也是个娘们。”
谢傅开怀一笑:“哈哈,我是个娘们,不过有一说一,这酒辣如椒更胜火,到底什么酒?”
“这酒名叫英雄伏。”
“英雄伏,听都没有听过。”
“这就是我让左青用百年陈酒重酿的,特意为你准备的,名字是我给取的。”
“酿酒大师左青?”
“很奇怪吗?”
“我听说他已经金盆洗手,不再酿酒,世间也再也喝不到左青亲手酿的酒。”
“你知道左青为什么金盆洗手,对外宣布不再酿酒吗?”
“为何?”
“因为他再也找不到极品陈酒,酿成好酒来。”
“那他又为何愿意为你酿酒。”
“因为我能满足他酿出好酒的愿望,左青已经成为我的家奴,只为我一个人酿酒。”
谢傅哈哈大笑:“好你个李徽容。”
李徽容为两人倒酒:“来吧,让我看看你变成一个娘们是什么样子。”
又是一碗入肚,由于过辣过火,谢傅难免咳嗽几声:“李徽容,你知道吗?我很想念我们在玉尘山饮酒那一次。”
“何须怀念,现在不就一般。”
谢傅摆手:“不一样,那一次我把你当成朋友,这一次却渴望把你当成朋友。”
李徽容疑惑:“难道我们现在还算不上朋友。”
谢傅摇头:“朋友二字,说轻也轻,见上一面互相认识就可以称为朋友,说重也重,交心可生死相托才是朋友。”
李徽容哦的一声,笑道:“你想我做生死相托的朋友?”
“或许可能成为这种朋友,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导致你我之间永远是利益大于其它。”
李徽容颇有深意道:“世间万物有万样,你喜欢红花,那花是绿的,你却要让它变成红的,何苦呢?”
“有理,你我就好比韩信与萧何,就这般吧,为你我干一碗。”
还有半坛酒,谢傅身体已经歪歪斜斜,摇摇晃晃,这不是他的真正酒量,或许是李徽容专门为他酿造的,所以特别容易醉,又或许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徽容好心伸手扶他一把,谢傅整个人竟直接倒在她的身上,李徽容莫名心悦,咯的一笑:“娘们,现在谁雌谁雄?”
她不爱与别人做对比,也无需与别人做对比,可总是想要与谢傅较真,就算占上一点便宜就会很满足。
有的时候她也感觉这样的自己很幼稚。
谢傅笑道:“你是雄,我是雌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