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襄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有些不解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淡泊名利之人,否则也不会因为被大将军罢官免职而迁怒于我,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接受孙鸾的邀请,出任建业伪朝的镇军将军一职呢!”
萧恪目光有些深沉,悠悠说道:“其中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这件事至少说明了他本人并不看好建业的朝廷,洛阳朝廷那边又没有他的用武之地,这便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地方。”
“只要他还有一颗功利之心,愿意出来做官,我们便有机会说服他出任水军都督一职。”
姚襄听完不由连连点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就看他自己能不能解开心结,愿意为大将军效力了。”
“他自己能不能解开心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一定会替我开解他,劝他放下过往的恩怨,出来为我效力。”说到此处,萧恪脸上的笑容越发玩味。
姚襄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大将军说的是他的夫人陶氏吗?只是沈沛的性子比牛还倔,只怕他的夫人也未必劝得动他。”
在姚襄看来,若是陶氏能够劝得动沈沛,他们两家也不至于绝交多年了。
萧恪却轻轻摇了摇头,笑笑道:“不,我说的是他的儿子沈连。”
“沈连?”
姚襄闻言不由再次一愣,不知道怎么又跟沈连扯上关系了,毕竟当年姚沈两家绝交时,沈连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么多年不见,他对沈连如今的为人也不是很了解。
因此,他不明白的是,萧恪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沈连,如何就敢笃定沈连会帮他劝说父亲沈沛。
萧恪淡淡一笑,随即解释道:“很简单,因为他认出了我,但我从他脸上除了看到惊愕,还看到了一丝欣喜和期待,他或许已经猜到,我这一次的登门拜访,对于他的父亲和他而言,何尝不是一次重返仕途的机会。”
“原来如此,末将明白了,大将军当真是神目如电,末将实在是佩服。”姚襄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心中更是对萧恪的观察入微佩服万分。
不过想想也是,沈连好歹也是将门出身,又怎么可能甘愿碌碌无为了此一生呢!
“姚老将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溜须拍马这一套了。”萧恪佯装责备,随即看着后院的方向,悠悠说道,“现在,就看他们母子二人能不能说服得了沈沛这头倔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