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推了推沈沛,笑着说道:“你看现在人家大将军和姚将军都一起上门请你了,多有诚意呀,你就从了他们,去出任这个水军都督吧。”
“此事绝无可能!”
陶氏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沈沛顿时怒了,当即霍然起身,愤愤然道:“他们兄弟将老夫当成什么了,想罢免就罢免,想起用就起用,真当老夫是泥人,任由他们拿捏吗?总之,这个水军都督谁要当谁当,老夫绝不受这份耻辱!”
陶氏这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大将军萧恪是萧恒之弟,而萧恒又是夫君此生最为记恨之人,也难怪夫君会这么断然拒绝,丝毫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但他不想自己夫君错过这大好的机会,还是苦口婆心继续劝道:“老爷,当年罢免你的是他兄长,又不是他,他又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特意上门来请你出山去做官,你又何必跟他过不去呢!”
“在我看来,他们兄弟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任何区别。”一想起当年被罢免官职逐出京城的屈辱,沈沛依旧是余怒未消,随即冷声对沈连道,“连儿,你出去告诉他跟姚襄,就是为父身子不舒服,不便见客,要他们请回吧。”
陶氏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毕竟萧恪可是大将军,生杀予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要是沈家当真敢对他如此无礼,就不怕招来灭门之祸吗?
她刚想再劝,儿子沈连却“扑通”一声跪倒在沈沛面前,声泪俱下道:“父亲,你当真要自绝于孩儿吗?”
沈沛没想到自己儿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当即面色一沉,厉声道:“连儿,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沈连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反而继续痛声说道:“父亲自小便悉心教授孩儿功夫和水战兵法,孩儿如今已经小有所成,却因为无法投身入伍,至今没有用武之地。”
“当初孙鸾请父亲出任镇军将军,父亲不愿意,如今大将军请父亲出任水军都督父亲还是不愿,莫非父亲当真打算要孩儿跟父亲一样,空有一身功夫和满腹兵法,却只能碌碌无为过完一生吗?”
“你……”
沈沛没想到儿子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惊愕之间,竟不知如何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