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琅不怕衰老,他只希望自己能活得稍微长点,好让自己投资研究得那些东西能有点水花溅出来。
况且就算他死了,这个项目也会被乔铭月接手看着做下去。
这个买卖纯粹是烧钱,一点盈利都看不见,但乔家养得起。
“小妹立遗嘱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幼那孩子要是改不好,遗产肯定没她的份,就算改好了,小妹也不可能给她太多,最多也就是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的,而且一旦她死亡,她的全部遗产都会归乔家公账上,别人想一口吞掉,那是想也别想。”
“被自己选的男人拉去山上抢了氧气瓶,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咱们家就出了这么一个,得亏这孩子不用写进咱们家家谱。”
想起她遭过的孽,乔康都觉得他们乔家是不是这么多年憋了个大招的报应。
“先不管这孩子了,这些年,乔家修生养息得差不多了,该打个盹,适可而止的亮一亮獠牙,让外人知道我们乔家是蛰伏了,不是死光了。”乔琅自打被写进了教科书以后,就朝着儒商的方向去了。
往那一戳,再也看不出来当年他叱诧风云的样子,对谁都笑,仿佛要把前二十年没笑出来的都还回来一样。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乔家这些年,越来越被人看轻了。
生意上的事情也总有不开眼的过来抢走,抢走也就算了,还背后阴阳怪气。
乔幽这个家主呢,又一贯想着息事宁人,不想跟太多人起冲突。
主要是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众生安稳上,不在乎一点钱从自己兜里流向其他什么的兜里。
她眼里的东西太大太广,犯不上管这种小事。
她小小的身躯里,装了一颗很大的心。
反正他们家生意大到包罗万象,那些人挣得钱,早晚都得进了他们家的口袋。
但她不在乎,外人就越发觉得乔家不行了,功高盖主后,要被收拾了,所以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乔琅不是个好说话的,所以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看乔琅也没什么反应,便开始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
乔琅冷眼看着他们作死却没半点要出手的意思。
他深谙欲令其亡,先令其狂的道理,他不出手,是想一次性憋个大招,直接让对方那只鸡和隔岸观火的猴,一股气多老实一阵子,最好是几代人都会老实做生意的程度。
他憋了二十来年,现在也是个时候了。
毕竟乔铭月那小家伙尽管心有七窍,可手腕还太嫩,或许是继承了乔幽总是心软的毛病。
乔茵跟他差不了多少,这小两口心眼一样多,毛病也一样多,不愧是睡一被窝的。
剩下的孩子们,有些不爱家族里这些事,一个个去当兵的当兵,当艺术家的当艺术家,爱玩的就去玩,愿意投身科研的就去投身科研,生意经和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早晚都要筛选其他继承人。
可满家族里扒拉,没有几个真的能让人放心的。
可怜乔琅都快退休的年纪了,还得往后延后一阵子。
魏氏集团就是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撞到了乔琅的枪口上。
魏氏集团刚用低价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未来五年会变成开发区的地皮,正做着美梦的时候,公司税务突然被查,以及一些说出来不太好听的罪名,各种检查如同天降雪花一样纷纷而至。
雪花落地没动静,可魏氏董事长被抓,财务跟着也跟着吃牢饭的动静倒是大得很。
好端端一个集团一夜之间就倒了。
上千人失业,如同惊弓之鸟。
可半年后,这些人就被原封不动的请回了集团,还是原来的职位,只不过集团从魏氏变成了乔氏。
待遇变得更好了,工作也更稳定了。
甚至半年来的失业金,都以奖金的形式被新东家发了下来。
对于打工人来说,没什么比钱更能打动他们的,如果有,那就是超级加倍的钱。
而乔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魏氏是一个开刀的,乔琅的动作也很迅速,魏家全家除了那个还在吃奶的私生子,从上到下就进局子了,连给他们离婚转移资产保护家人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