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从铜镜中看着他，瞧着他那认真的神色，不知为何，心里暖洋洋的。

“好。”

沈砚微微一笑，拿起锦盒中的胭脂，一点点的蘸取，然后细细的涂抹在东方的脸上。手法很熟练，一看便知是练了很久。

眼神专注，仿佛此刻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涂完胭脂后，沈砚又拿起水粉，轻轻地拍在东方的脸上。

他一边拍，一边注意着东方的神情，生怕弄疼了他。终于，所有的妆都上完了。沈砚看着铜镜中的东方，眼中满是满意的神色，不枉费他练了这么久。

东方不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中满是惊讶。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美丽，但此刻，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柔媚风情的女子。

自从修炼葵花宝典后，时间越久他就越痛恨自己的男儿身，恨他为何不是个女娇娥？

他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女人，如何化妆、如何打扮、如何说话。

直到那日却不小心被莲弟看到，他本想杀了他的，可是他却说仰慕自己已久，看见自己的那副样子，也未露出嫌恶的表情，好像真将他当成了女子般。

他知道那只是为了他为了能活命，所说的谎言，只是他太想得到人的肯定，想做娇弱，柔媚的女子。

他厌倦了教内的打打杀杀，只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女子般。

为了能留他在自己身边，只要莲弟想要的都可以奉上，果然，他提拔莲弟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管，隐居幕后，莲弟对自己的态度，越发谄媚。

只是时间一长，他却又变得冷淡，对他忽冷忽热，只有每次从他这里得到好处时，莲弟才会对他温柔些。

那片刻的柔意，像是令人沉迷的毒药，不断的侵蚀着他的内心。

直到那一日。

莲弟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眼神中再也没了功力算计，对他温柔怜爱。

会每日陪着他用膳。

知道他残缺的身体后，有的只是心疼，知道他体寒，会每日夜里会紧紧的抱着他取暖。

会为他不辞辛苦和危险，千里迢迢日夜兼程为他取回秘籍，只为他的功法不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