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顾墨池无奈一笑：“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阿池哥哥，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不是希望能让他们失忆，之后好好的活着？”白小鱼小声的问道：“你希望他们不要像你一样，带着痛苦带着无法抹除的过去活着，对不对？”

“傻丫头！”顾墨池无奈的叹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希望他们可以忘记所有痛苦的过去，好好的活着。”

“阿池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白小鱼抚摸着顾墨池宽厚有力的肩膀，看着顾墨池还在渗血的伤口，格外心疼：“尤其是为人父以后，你……比任何人都要温柔，阿池哥哥以后不可以说自己是坏人，你永远都是好人！”

“傻丫头……”顾墨池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随后开口说道：“我总该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就像大师所说的那样，如果我的杀业真的那么重的话，也有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子嗣。”

“阿池哥哥，不会的……”白小鱼牵住顾墨池的手掌：“泽儿和怡儿会很高兴，能有阿池哥哥这样的父亲。”

“鱼宝，那两个孩子那边就有劳你了，这个时候，我不能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也不可以出现在那样的场合。”顾墨池的视线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千家因我而灭亡，或许其中的确有我滥杀无辜的原因，所以……从今以后，我不想和千家再有任何的瓜葛。”

“阿池哥哥……母……褚玉的尸体安葬了吗？”白小鱼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墨池微微侧目，眼神有些空洞：“我已经安排人火化了，我记得外婆说过，她曾经向往自由，我就放她自由！”

“外婆……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吗？”白小鱼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

“应该是知道了……”顾墨池轻叹一声：“老先生此刻应该已经告诉她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鱼宝，一开始我并没有打算这样做的，我根本不想亲自动手，去杀自己的母亲。”

“她欺骗了所有人，却独独没有给我留条退路，如果我不杀她，我所要面临的将是顾家内部的动荡，甚至大肆迁移之后所要面临的风险会再次出现！鱼宝，我不是个合格的儿子，甚至说我不是个合格的人！可是……我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啊。”